「檐哥,你真是太好!」
他接過卡下意識撲過去要抱傅檐川,但想到傅檐川的規矩,他收住了手,胸口撞在傅檐川胸口,然後在傅檐川眼下給他比了個心。
傅檐川直挺著脊背不動,垂眼對他說:「把你的筆給我。」
「你要筆幹什麼?」
祁奚雖然問了,但還是把筆拿過來,傅檐川拿到筆又抓著他的手,在他掌心裡寫了六位的數字,告訴他,「這是密碼,你要記住。」
「嗯,知道了。」
祁奚立即記起來,傅檐川手機響了,終於放開祁奚的手去接電話。
等傅檐川接完電話回來,就和他說:「晚上早點睡覺。」
「你晚上又不回來嗎?」
傅檐川沒有回答,只對他說:「我去了。」
祁奚看著傅檐川出門,等大門響起了關門聲,他才反應過來傅檐川好像接完電話,又不高興了。
保姆阿姨過來收拾客廳,他隨口問:「阿姨,檐哥一直都這麼忙嗎?還是他一直都不常住在這裡?」
「唉,那是因為——」
保姆阿姨停下來看著祁奚,這幾天的相處她也看出來祁奚過於單純,壓在心裡的話說不說都於心不忍。
祁奚追問:「因為什麼?」
「沒什麼,上課你是不是要遲到了?」
保姆阿姨還是沒忍心說出口,她覺得祁奚和傅檐川就是因為世俗,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有情人,傅檐川被迫訂婚,而祁奚什麼也不知道,單純天真地被傅檐川隱瞞著一切。
祁奚腦子裡沒裝那麼多東西,一看時間立即忘了別的,急忙去餵貓,餵完去上課。
柏培勇又來了學校找他,在他上課的時候偷偷換到他旁邊的位置,用手機打字給他看。
課堂上他不能做出太大的反應,只好看了柏培勇打的字。
【祁先生,現在我可是你的甲方了,我們能好好聊一下嗎?】
祁奚憤怒地把柏培勇的手機彈回去,從畫本上撕下來一頁,寫了回復。
【什麼甲方?你不要打擾我上課,不然我告訴老師了。】
柏培勇看到祁奚寫的字條,第一反應是字真漂亮,第二反應是小學生才告老師。
他搶了祁奚的筆,在後面接著寫。
【你昨天不是接了我的約稿?那個「怪物之愛」的約稿,現在可以談了嗎?】
祁奚收到還回來的字條,朝柏培勇一瞥,昨天渣哥新給他的約稿,確實主題是「怪物之愛」,但他意識到了哪裡不對。
他所有的約稿都是渣哥找來的,柏培勇又不知道渣哥認識他,怎麼能找到渣哥向他約稿?
他突然想起來在酒吧的時候,柏培勇搶了他的手機,後面的事他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難道柏培勇往他手機里裝了病毒,在監控他的手機!
祁奚生氣地把紙捏成一團,警告地瞪了瞪柏培勇,和別一邊的同學換了位置。
同學打量著柏培勇,現在同性戀已經不新鮮了,祁奚的臉有男人追也不奇怪,登時審視起了柏培勇,看著人模狗樣,但透著一股流氓的氣息,看著就不像好人。
祁奚不知道同學聯想了些什麼,下課後柏培勇還在,他起身就跑,但沒柏培勇跑得快,剛到樓下就被追上。
柏培勇喘著氣擋在祁奚面前,無奈地問:「你到底跑什麼?我有那麼像壞人嗎?」
「你還用得著像?」
祁奚一句話讓柏培勇無話可說,他舉起雙手表示認輸,然後十分誠懇地說:「我真的只是想跟你聊畫,你接了我的約稿,跟甲方溝通不是正常步驟?」
「那個怪物之愛的約稿真的是你?你怎麼找到渣哥的?」
「渣哥?」
柏培勇給祁奚的約稿郵箱發了消息,收到的回信就是一個v信號,他加了對方,那個號的網名叫「天下第一渣」。
他問:「你說的是你的經紀人?不是你自己留了他的聯繫方式嗎?」
「什麼經紀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給我手機裝了病毒?監控了我的手機,我要報警。」
「我哪有這麼壞,你以為監控別人手機那麼容易!你自己看!」
柏培勇打開和渣哥的聊天記錄給祁奚看,等祁奚看完,他問:「這是不是你說的渣哥?」
祁奚還是不信柏培勇,拿出自己的手機對了一遍,確實是同一個「天下第一渣」,終於心平氣和地問:「你怎麼找到渣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