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祁奚終於看出了自己的不同,明明還是一樣的臉,可是又哪裡不一樣了,用他覺得最好的詞來形容,就是看起來聰明了許多。
他轉回身去對著傅檐川問:「我這樣像更像你的白月光了嗎?」
「不像。」
傅檐川脫口回答,上前一步將祁奚抵在了桌沿上,祁奚不自覺往後仰,他勾著祁奚的衣領把人拉近,面無表情地整理了一番祁奚沒翻好衣領,問他,「你還需要什麼?」
祁奚有點不適應傅檐川這樣近的距離,偏著頭想了想回答:「香水。」
傅檐川腳不動,側過身從他背後挑了一個精緻的小瓶子,噴在他的耳後,用手指去輕輕抹開。
他下意識縮起脖子,「癢!」
「別動。」
傅檐川固定住祁奚的送水,他離祁奚的距離近得仿佛擁在一起,祁奚的呼吸明顯變熱了,他仍然慢條斯理將香水抹均在祁奚兩隻耳朵後,直到祁奚的兩隻耳朵尖都紅得像熟透了般,他終於退後一步說:「好了。」
「哦,那、走吧。」
祁奚急忙地跳開,拉遠和傅檐川的距離,他有點慌,但不明白他在慌什麼,悄悄摸了摸被傅檐川摸過的耳後,被自己過熱的耳朵燙了一下指尖。
傅檐川沒有叫司機,親自開車帶祁奚去了一家隱藏在鬧市裡的私廚館。
下車進門就是曲徑幽深的園子,穿園子才變得開闊起來,廊亭池塘,花圃古樹,祁奚仿佛進了古代的王府。
傅檐川告訴他這裡在幾百年前真的是王府,只不過因為各種原因,只保留了部分,又進行了改造,成了現在的樣子。
祁奚瞬間覺得他要去面見哪個王爺,不過跟著傅檐川進到了房子裡面,迎接他們的是穿著一身西裝制服的服務生。
「傅先生,祁先生,主廚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
祁奚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亦步亦趨地跟著傅檐川,不時地去抓一下傅檐川的手腕,問這是什麼和那是什麼。
服務生把他們引到一個房間,氛圍雅致,走進去的一瞬間他都覺得自己靈魂升華了。
房間窗外就是池塘,他們剛坐下來,陰天的濃雲迎接一樣突然散了,正好趕在太陽西下的時候,池塘里瞬間映出一片紅雲霞光,美得如同一幅畫。
祁奚忍不住過去趴到窗前往外看,背後就響起有人進來的聲音,他以為是上菜的服務員,結果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檐川,你終於肯見我了?」
祁奚倏地轉頭,看到了一個身材有致,妝容優雅大方的美女走進來。
房間設計是一邊料理台,一邊餐桌,這會兒菜都還沒上,房間裡只有他們三人和剛才的服務生。
祁奚這時候才想傅檐川說過要帶他見一個人,難道是這個美女?可他又不認識,為什麼要帶他來見?
他視線打量過去,對方也正好向他看來,四目相撞,美女眼中全是直森晚整理白的審視。他連忙坐到傅檐川旁邊,湊近傅檐川耳邊小聲問:「檐哥,她是誰?我們是要來見她的?」
傅檐川側過臉看了看他,突然抓住了他的一隻手,手指插進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在一起,再看向剛進來的美女說:「何小姐,或許有人告訴過你我的性向,但是為了避免誤會,今天我正式向你承認,我對女人沒有絲毫興趣,我爸所說的一切都不代表我的意思。你能理解嗎?」
對面的何小姐怔在那裡,直盯著傅檐川和他牽在一起的手,片刻後微微一笑,「所以,你說請我吃飯,是來向我秀恩愛的?」
傅檐川毫無顧忌地承認,「你可以這麼理解。」
何小姐一聲哂笑,表情冷下來,「不好意思,恐怕這飯我吃不下了。謝謝你送的雪松,你不會還要讓我還給你吧?」
傅檐川才知道傅振榮還是把那隻狗送了出去,他回答:「你喜歡就好。」
「謝謝。」
何小姐回了這一聲,轉身就走。
祁奚看著她出門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不解地問傅檐川,「她是誰?我們要見的是她嗎?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
這時廚師帶著他們的全蟹宴進來,傅檐川放開他的手說:「不重要。坐好,吃飯。」
祁奚把移到了傅檐川旁邊的椅子拉開,本來還在想剛剛的何水上姐,但螃蟹的香氣飄過來他就忘了,眼睛比嘴還饞,盯直了對面廚師手裡的螃蟹。
這頓飯祁奚吃得很開心,吃完已經完全把傅檐川要帶他來見什麼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