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過了沒十分鐘,祁奚忽然捧著手機跑出去,像手機是個燙手山芋一樣丟給了他說:「檐哥,那個渣渣又給我發約稿了,我怎麼辦?是不是叫他還錢給我?」
傅檐川拿起祁奚的手機,發現渣哥發來的約稿就是邱逸舟昨晚付定金的約稿,他替祁奚回了消息。
【知道了,我會好好畫的,謝謝渣滓!】
【啊,打錯字了。】
渣哥沒有馬上回消息,他把手機給祁奚,「這幾天你別跟他說別的,你喜歡畫就接著畫,其餘的事交給我。」
「我知道了。」
祁奚說著不自覺又貼向傅檐川,他把雙手背在身後,用臉去蹭傅檐川的胸口,還有理有據地說:「我沒有抱你,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檐哥,你是我遇到森晚整理除了謝洄最好的人!」
傅檐川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問道:「謝洄是誰?」
「我最好的朋友,他對我特別好,雖然有的時候會很兇地罵我,但罵完他會對我更好!不過上大學他就出國了,他還說你——」
祁奚止住了謝洄說傅檐川的那些壞話,只對著傅檐川笑了笑,然後繼續,「他還說要回來看我,但是期末好難請假,好多天了都沒有請到。」
傅檐川沒有再多問,讓祁奚回去繼續畫畫,祁奚走了他又突然把人叫住,「昨晚的那幅你什麼時候能畫好?」
祁奚頓時又有點臉紅,昨晚吃過飯後,他又回房間關好門偷偷繼續畫了,但是他不想給傅檐川看,尤其是完成後的。
他裝作聽不懂地回答:「你說的什麼?我不知道,我走了,檐哥再見!」
傅檐川之後沒有再問祁奚那幅畫,邱逸舟的效率很快,過了一天就給他發來了收集到的證據。
邱逸舟從yi網上面祁奚展示的畫,找到了好幾個約稿的甲方,然後向對方要到了約稿的合同和部分記錄。
他問傅檐川,「你想走什麼程序?」
傅檐川思忖了片刻回:「他人在什麼地方?我帶祁奚去見他。」
「沒有必要這麼麻煩,他欺詐獲利已經沒跑了,我手裡已經有超過50萬的合同了。」
傅檐川回道:「和這無關,他貶低打壓了祁奚兩年多,現在祁奚看起來好像沒多在意,可是不可能完全沒有影響,我要讓他親自向祁奚道歉認錯,承認那些貶低都是惡意的打壓,故意傷害祁奚自信的。」
邱逸舟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從合同里已經知道了祁奚的名字,但不知道這個祁奚是什麼,他好奇地問:「他是誰?你什麼時候會對人這麼體貼了?」
傅檐川忽略了邱逸舟的問題,直接說:「半小時內把他的所在地址發給我。」
邤逸舟又被無情掛了電話,看著通話結束的手機屏幕,他覺得自己見鬼了。
傅檐川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絕對利己那一套,在傅檐川的眼中根本沒有樂於助人這個概念,同樣追求成果和效率,傅檐川絕對不能接受身邊有「笨蛋」的存在。
可是這個祁奚笨得被那麼明顯的不平等合同騙得死死的,傅檐川竟然還在為他的自信心著想?
當初傅檐川讓他最吃驚的事是傅家凍結了傅檐川的卡,傅檐川去賺錢和喬野一起揮霍,甚至在狹小的出租屋裡學會了做飯。
可那時的傅檐川也從來沒有細心體貼到,關注喬野的自尊心,喬野的離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傅檐川的掌控欲太強,而喬野的心又太傲。
是男人到了一定年齡就被磨掉了稜角,變成溫柔和為他人著想了?可傅檐川怎麼沒有對他稍微溫柔一點?為他著想一點?他前天還聽說傅檐川打壓傅躍江毫不留情,要不是傅躍江手裡還有榮川的股份,早就破產跳海了。
所以,這個祁奚到底是誰?
邱逸舟第二天就見到了祁奚,他以甲方的身份去問了渣哥的地址,說他剛好要去那裡,又說了以後還有更多的約稿計劃,希望可以和渣哥面談,渣哥同意了。
他把和渣哥約好的地址和時間發給了傅檐川,但實在好奇,硬跟著去了。
渣哥所在的城市是一個三線小城,不過屬於旅遊城市,有機場。
邱逸舟沒有訂到和傅檐川同一航班,他知道傅檐川肯定不會等他,所以提前了半天飛過去。
但小城市的航班就那麼兩趟,他提前半天提前到了半夜,還被傅檐川要求去租車和訂酒店,因為當晚沒有回程的航班,他們得在這裡住一晚。
第二天上午,邱逸舟開車去機場接傅檐川和祁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