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檐川看到祁奚扣錯了位置,把他的手拿開,上手將那顆扣錯的扣子解開,就這麼繼續起了後面的活。
祁奚乖乖讓傅檐川動手,對著傅檐川專注的動作,他忽然明白了傅檐川為什麼要進來,頓時想起了自己替身的義務。
他仰起臉對著傅檐川笑起來,「檐哥,你是不是想要那個普累?」
傅檐川手頓了一下,祁奚以為他說得不夠明白,於是直說:「就是廁所普累,我們——」
他說著扒開傅檐川的手,貼過去,「——要在這裡嗎?」
外面有人進來,傅檐川面不改色推起祁奚,繼續一本正經給他扣好扣子,理正了衣領,再把外套抻直,正直地說:「襪子出去再穿。」
「就這樣走了?」
祁奚覺得有點可惜,他把換下的睡衣裝進袋子,轉身去開門,發現隔間太小,門還往裡開,他們兩個人堵在裡面,門根本打不開。
「檐哥,你往裡一點。」
他商量地把傅檐川往最裡面推,可傅檐川實在太大一隻,卡在那裡,他要緊緊地貼上去才能勉強把門開過來。
眼看著門終於開到一半,馬上就能出去,傅檐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拽回去,再一掌把門按關回去。
「檐哥?怎麼了?」
傅檐川這時才明白過來祁奚剛剛說的是什麼,他將祁奚壓在門板上抵過去,一手扣著祁奚的腰,低頭貼近到祁奚唇邊,輕聲地叫他,「祁奚。」
祁奚被傅檐川的氣息燙得緊張起來,他腦子不夠靈光地轉起來,「外面有什——」
他話沒有說完,傅檐川的唇就與他的貼在了一起,昨天下午的感官在他身體裡復甦,他以為傅檐川又要像昨天那樣吻他,可是傅檐川只是這麼輕輕碰了碰他,用低沉地唇音告訴他。
「下次不要再胡說。」
「說什麼?」
祁奚雙手抓著傅檐川腰間的衣服,完全忘了他剛說過什麼話。
傅檐川忽然放開他,重新抻了抻他的外套,「忘了就算了。」
剛才他難以打開的門,傅檐川往旁邊一側就輕鬆地開了,他跟著傅檐川從隔間出去。
有人進來正好看到他們從一個隔間出來,登時舉起了八卦的雙眼。
傅檐川目不斜視,祁奚卻控制不住去注意別人的目光,雖然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可是又好像做了什麼,被人打量就仿佛對方看到了。
他連忙貼到了傅檐川的背後,把臉藏在傅檐川背上走路,傅檐川手默默地伸過來抓住了他的手。
他們出去後就去了機場,邱逸舟開車,祁奚和傅檐川坐在后座。
今天是周一了,傅檐川在車上拿出了平板電腦又在工作,祁奚伸著脖子去看沒有看懂,於是他看著看著就變成了看傅檐川。
他手偷偷伸到傅檐川那邊,去摳傅檐川搭在座位上的衣擺,覺得傅檐川越看越好看,決定回去要把那幅人體畫完全。
租車的公司在機場有還車點,邱逸舟去還車的時間,傅檐川帶祁奚去吃了早餐。
邱逸舟回來,傅檐川去換登機牌了,他看到祁奚一個人在休息椅坐著,過到坐到了旁邊。
祁奚看到他,立即從衣服里拿出來兩個還冒熱氣的包子,「給你的。」
邱逸舟一時間忘了他本來打算說什麼,這輩子就從來沒有人這樣為他帶過早餐,接過包子手心被暖得發燙。
他不由地仔細看起了祁奚,由衷地明白了傅檐川為什麼對祁奚不一樣,他冒起了狗膽對祁奚說:「哪天傅檐川不要、你不和傅檐川在一起了,要不要考慮下我?」
祁奚歪頭向他盯來,問了他一個完全沒想到的問題,「你也要找替身?」
「傅檐川這麼直接告訴你,要你做替身?」
「對啊!不然呢?」
邱逸舟忽然真的開始覺得傅檐川卑鄙,尤其祁奚一臉沒什麼不對地告訴他,「我們還簽了合同,他答應會照顧我和我的貓,給我的貓養老送終,所以我給他當替身。」
「你們在說什麼?」
傅檐川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邱逸舟眼裡彈出了驚恐,祁奚卻滿不在意地解釋,「邱律師說他也想找替身。」
「是嗎?」
傅檐川目光指過來,邱逸舟不敢回答,傅檐川突然拿走了他手裡的包子,他一口都沒來得及吃,傅檐川轉身丟進了垃圾桶。
「檐哥,你為什麼丟了?」
祁奚還想去垃圾桶里把包子撿回來,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