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了一條花短褲,摟著一個年輕的男人,透著一股輕浮又混蛋的流氓氣質。
「傅總,這麼巧!」
傅躍江踩著虛浮的腳步走到了池邊,視線盯向了縮到了傅檐川身後的祁奚,大喇喇地笑起來,「原來不近□□的傅總也沒那麼聖潔嘛!原來你喜歡這種?」
他說著在邊上的躺椅坐下來,翹起二郎腿仔細地打量起祁奚,不屑地說:「我還以為你對喬野情根深種呢!難怪之前那個誰給你弄了個像喬野那樣野的,你連看都沒看一眼。」
祁奚不知道傅躍江在說什麼,但感受到了傅躍江的目光,下意識把臉探出去,猛不迭對上了傅躍江的雙眼。
傅躍江登時「哦——」了一聲,像是看到了什麼好戲。
傅檐川對跟著傅躍江進來的工作人員命令,「把浴巾給我。」
工作人員讓人闖了傅檐川的泳池,腦子裡只有怎麼道歉,一時沒聽清傅檐川說了什麼。
「浴巾。」
傅檐川聲音沉下去,他才猛然明白過來,連忙跑去拿了浴巾,跪在池邊雙手遞給了傅檐川。
接到浴巾傅檐川披到了祁奚肩膀上,才將祁奚從梯子推上去。
傅躍江坐的椅子就在梯子對面,祁奚上去就往旁邊退,他直覺這個男人不是好人。
對方卻更加直白地打量著他說:「長得和喬野真像啊,原來傅總也喜歡替身這一套!」
傅檐川帶著一身水上岸,滴在地板上仿佛他傾瀉而下的怒氣,傅躍江的新情和工作人員都下意識後退,卻見他只是輕輕掃了傅躍江一眼,轉過去拿來浴衣,再嚴實地擋住祁奚,把被打濕的浴巾換下來,聲音堪稱溫柔地說:「去裡面等我。」
泳池旁邊有一個休息室,大約是真的準備來休息的,有可以直接睡覺的寬大沙發,能望到泳池的玻璃窗有能全部擋住的嚴密窗簾。
祁奚掃了傅躍江一眼,往休息室跑去。
傅躍江眼睛還追著祁奚,非常不怕死地說:「這麼多年難得在這裡遇上一回,叫他來一起玩多好!」
傅檐川一言不發地看著祁奚進去,再去拿起另一件浴衣穿上,才看向了傅躍江,「滾出去。」
「傅總終於被我戳到痛處,惱羞成怒了?」
傅躍江說著大笑起來,「原來到頭來你還是想著那個喬野,可惜秦輝死得太早,不然到現在學一學喬野,還能給你當個替身,你說是不——」
他話說了一半,剛進去休息室的祁奚忽然跑出來,到了傅檐川面前,踮起腳去給傅檐川戴起了眼鏡,然後往傅檐川手裡塞了一根拖把杆。
「他欺負你就用這個打他!」
祁奚十分認真地給了傅檐川一個肯定的眼神,又朝傅躍江掃了一眼,重新跑了回去。
傅檐川看了眼拖把杆瞬間沒了脾氣,甚至笑了出來。
傅躍江被傅檐川這一笑刺激到了,他這一生就如同一場聲色遊戲,他爸是他爺爺最小的兒子,受盡的寵愛長大,17歲的時候就跟人生了他,他12歲就見過無數次他爸與男男女女上床。
他長大後就成了他爸,他不想將他的性格全怪在他爸身上,但他確實和他爸一樣混跡在聲色當中,直到他注意到了像根狗尾巴一樣,總是跟在傅檐川身後的秦輝。
秦輝出現在傅家,就像荊棘從中開出的一朵小白花,除了生命力頑強,毫無自保能力。
可是就那樣無能的秦輝,卻敢覬覦整個傅家天生的太子爺。
他厭惡傅檐川不愛秦輝,如果不是傅檐川對秦輝那麼不放心上,又怎麼會發現不了他對秦輝做了什麼,秦輝又怎麼會因為他的無情而死。
看到傅檐川將從未對人有過的溫柔與保護,用在了另一個人身上,他更加厭惡傅檐川不愛秦輝。
他推開依偎在他懷裡的情人,向傅檐川走過去,挑釁地說:「看來傅總還真喜歡這個小替身,你看上了他哪裡?比秦輝漂亮,還是比秦輝好上?」
說著他冷笑了一聲,「也是,秦輝那種無趣的人,又死腦筋,又沒情趣,整天一張死了媽的喪臉讓人看了就反胃,誰會對他有興趣!他要是還沒死,我說不定要先被他噁心死——」
祁奚突兀地衝出來,直撞向了傅躍江。
他剛進去了,但沒完全進去,扒在門口偷看,聽到傅躍江在說秦輝的壞話。
秦輝是傅檐川唯一的朋友,如果有人在謝洄死後還這樣說謝洄的壞話,他一定氣死了。
他焦急地等了半天,傅檐川都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