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哥,你來接我的嗎?」
祁奚把臉蹭著傅檐川的脖子,說不出的喜悅,他檐哥真的來接他了。
傅檐川自然摟住了突然衝出來的人,往祁奚剛在的方向看了看,問他,「怎麼從院子過來?」
祁奚想起來他在逃跑,連忙拉起傅檐川說:「我剛剛逃出來,快走!我爸他不許我跟你在一起,要把我關起來。」
傅檐川腳釘在原地把他攔住,他不解地看回去,傅檐川說:「沒事,有我在。」
這時,別墅的大門打開了,傅檐川找了祁鋒認識的人,事先打招呼,祁鋒走到門口往外望來,他怎麼也沒料到那個包養祁奚的男人,會是傅檐川。
此刻,他看到應該在樓上房間的祁奚,就這麼大庭廣眾被一個男人摟著,氣得咬起了牙。
傅檐川安慰地拍了拍祁奚的背,然後拉起他的手,仿佛他才是主人般往大門進去。
祁鋒和傅檐川不相識,但認識傅檐川,或者說商場上沒人不知道傅檐川。
他看到傅檐川大方地牽著他兒子,哪裡都覺得不順眼,可卻連對傅檐川瞪一瞪眼都沒敢,還主動讓出門,看著傅檐川從他面前進去。
祁奚還是害怕祁鋒,縮在傅檐川的另一邊,小心地向祁鋒瞥去,發現祁鋒好像很怕傅檐川,瞬間有點狐假虎威起來。
傅檐川帶祁奚回家一般,坐到了沙發最中間,崔婷婷和保姆在客廳外面,侷促地不敢靠近。
祁鋒作為祁奚父親的底氣,還是走到傅檐川面前,居高臨下的態度問:「傅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檐川把傅振榮調查出來的那份資料,扔到祁鋒面前的地上。
祁鋒非常不憤,卻還是蹲下去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控制不住臉色難看起來。
傅檐川語氣平淡地說:「祁奚從出生到離開這裡之前,住過32次院,你記得幾次?祁奚在生日這天被你趕出家門,無處可去,你主動問過他在什麼地方?他被人騙了兩年多,只為了賺幾百塊買他想要的東西,你也不知道。」
祁鋒一時說不出話,傅檐川審視地掃了他一眼,「你從來沒有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在他成年有能力為自己負責時,沒有資格左右他的選擇。」
祁鋒覺得傅檐川是在強詞奪理,同樣作為男人,他太清楚像傅檐川這樣有錢有勢的男人會怎麼看祁奚,就算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也不會看著自己兒子被男人騙去當什麼替身。
他把傅檐川扔過來的資料甩在茶几上,厲聲地說:「不管你說什麼,我可能再讓祁奚跟你回去。」
「我——」
祁奚蹭起來要反駁,被傅檐川按回去。
傅檐川就當著祁鋒的面完全占有的姿勢摟著祁奚,握著祁奚的手細細地揉捏起來,慢條斯理再對祁鋒瞥過去說:「你的公司最近剛解約了一個長期合作的項目,正好我手下有這方面的出口業務,體量是你之前項目的三倍。」
「你以為這樣就能收買我把兒子賣給你?」
傅檐川微微沉了沉眼瞼,輕描淡寫地說:「我不在和你談判,如果你不接受將什麼都沒有,包括你的公司。」
祁鋒這回真被威脅住了,傅檐川驀地牽著祁奚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比起剛才任何一句都讓人發寒的語氣對他說:「祁奚清清白白,我不想再聽到有人污衊他。」
他驀然對上傅檐川的雙眼,油然生了一股被大型猛獸盯上的恐懼,等他回過神時,傅檐川已經帶走了祁奚。
他視線追出去,正好看到扒在窗口偷看的祁周南,頓時將所有脾氣全發給了他,「祁周南,你在外面幹什麼!給我滾進屋去學習,沒我允許不准出來!」
祁周南憤憤地垂起了眼,恨死了突然冒出來的傅檐川,搶走了他哥,明明他馬上就要跟他哥一起離開這個家了。
祁奚被傅檐川塞進了車裡,嗡嗡響的腦子才終於動作過來,祁鋒雖然沒怎麼管他,但一直以來在他面前都是威嚴的形象,他第一次見到祁鋒被說得啞口無言,滿是崇拜地盯著傅檐川。
「檐哥,你真厲害。」
傅檐川望著祁奚的臉,「他打你了?」
祁奚挨的那一巴掌,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痛起來,他把臉伸過去給傅檐川看,「他打了這邊,好痛。」
他說著眼睛一眨,眼睛就流下來。
傅檐川貼過去輕吻在那邊臉頰上,現在已經看不出被打的痕跡了,祁奚痛的大概不是臉,他說道:「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
打他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