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迷惑,「你在說什麼鬼東西?」
謝洄氣得說不出話,用力地捶著桌子,祁奚那個只會看外表的笨蛋,根本不知道男人有多險惡,萬一哪天那個姓傅的玩膩了要抽身,那個笨蛋要怎麼辦!
祁奚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想給傅檐川送點什麼,接受了謝洄的建議,準備去給傅檐川買條領帶或者皮帶什麼的。
他一個人悄悄出門,完全沒有發現跟在他後面的保鏢,他到了霍城最有名的奢侈品街,決定給傅檐川買最貴。
然而,他逛過去最後卻看中了一條內褲,因為他想到上回遊泳給傅檐川挑的泳褲,怎麼看都覺得傅檐川穿上一定好看。
店員問他要什麼尺寸,他漲紅了臉搖頭,「我不知道,你不要叫我去問,我不問。」
奢侈品店講究的就是貼心服務,店員看著祁奚的模樣覺得又可愛又好笑,但他還是忍住詢問:「您可以告訴我他的身高體重,還有尺寸,我幫您選。」
祁奚不解地問:「尺寸是什麼?」
「就是——尺寸。」
傅檐川收到保鏢的匯報,知道祁奚去買東西了,但買了什麼不清楚,他下班回去問祁奚去哪兒了。
祁奚頓時紅起了臉回答:「我沒有去哪兒!我一直在家。」
他沒有戳破,集團年會一般在春節前的半個月左右,轉眼到了時間,因為要上午出門,他前一天收拾好東西,第二天早上去祁奚房間叫人起床。
祁奚寒假後每天都睡到自然醒,傅檐川叮囑阿姨不要去叫他,今天是頭一次在祁奚沒醒時去叫人。
橘貓睡在祁奚的被子上面,看到傅檐川爬上床立即跳開。
傅檐川撐在祁奚上方,輕輕捋開了他睡到眼睛上的頭髮,輕聲地說:「祁奚,起床了。」
祁奚在被子裡伸了個懶腰,翻身過去靠住了傅檐川撐在他頭邊的手,他已經忘了傅檐川昨晚說的今天要趕飛機,唇瓣舒服地蹭著傅檐川的手腕哼道:「別吵,檐哥來睡覺。」
傅檐川還穿著睡衣,他堅守了二十多年的規矩已經被祁奚廢得差不多了。
他掀起被子的一角鑽進去,從後面抱住了祁奚,被打擾了睡覺的人不滿地動起來,被子裡的熱氣散了一半。他無奈地把人按住,溫柔地貼過去輕吻在祁奚頸後,聲音極輕地問:「不想去了嗎?」
祁奚根本沒聽清傅檐川在說什麼,下意識地「嗯」了一聲,直到他感覺到了傅檐川摟在他腰上的手,睡迷糊的意識才開始清醒,登時掀了被子坐起來,「幾點了?」
接著他看到在他床上的傅檐川,驚慌地說:「檐哥,我怎麼在你床上?」
傅檐川輕笑了一聲,「這是你的床。」
「你怎麼在我床上!」
傅檐川勾著祁奚的腰把人按回來,翻身撐在了他上面,對著祁奚半露的鎖骨說:「你邀請我的。」
祁奚根本不記得,但他會想像,肯定是他垃圾男人的好色又發作,對他檐哥圖謀不軌。
他登時連腿帶手一起把傅檐川圈下來,貼在了他身上,然後在傅檐川耳邊反省,「檐哥,怎麼辦?我覺得我越來越、越來越下,流了。」
「怎麼下,流?」
傅檐川問完,祁奚登時意識到他和傅檐川有多近,然後當場給傅檐川演示了一遍他是怎麼下,流的。
「沒事。」
傅檐川壓下了祁奚的一條腿,貼到他唇邊說:「我很喜歡。」
祁奚臉頰一紅要躲開,被他追去吻了回來,手往他們中間擠進去。有時候他不知道要怎麼辦,祁奚大方說著要和他上,床實際對他一點感覺沒有,現在有了卻絕口再不提上,床兩個字。
「祁奚。」
傅檐川微微離了祁奚的唇,雙眼灼人地盯著他,他們中間的手輕輕移動,祁奚對著他的視線眼中一片迷離,手抓在他背後摳住了他的衣服。他試探地把手往另一邊碰去,只是指腹輕觸了一下,祁奚就顫了顫,瞬間盯直了他。
「乖,沒事。」
傅檐川的手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完了之後他問:「醒了嗎?」
祁奚像只被哄滿意的小狗點著頭,他鬆開手起身,「去洗澡。」
「嗯。」祁奚扯起了睡褲跑進浴室,傅檐川看著手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飛機是中午的,傅檐川和祁奚吃了早飯再趕去,將將趕上。
年會的地址應傅檐川的要求,定在國內北方的一個海濱城市,最近正在下雪。
祁奚出機場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