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檐川跌坐在椅子上, 祁奚一股腦地往裡擠,手壓在他的腿上鑽進來了上半身。
他勾起了唇角回答:「這邊是副駕。」
祁奚才意識,和傅檐川說:「你從中間爬過去。」
傅檐川定定望著他不動, 他知道傅檐川這個人講究得很,這個意思就是不肯爬, 他只好往後面退。
「我讓你下去。」
傅檐川沒讓祁奚退出去,一手扣在他腰上,另一隻手按下了他的脖子,把剛剛被打擾的吻補了,才鬆開手,靠著長腿一步跨到了駕駛座。
祁奚才知道原來翻這個位置可以不用像狗一樣的爬,他回頭往車外看了一眼,怕剛剛傅檐川親他被人看見,確定外面沒人在注意他們這邊,才在位置坐好,關起車門說:「檐哥,走了。」
回去之後傅檐川也沒有說怎麼不開心了,但是祁奚看得出來他很累,吃過晚飯後就圍在他身邊,一會兒和他說今天被很多人誇了,一會兒給他講笑話,一會兒又要給他按摩。
只是按著就被傅檐川按在了懷裡,傅檐川總是要盯著他望了許久,忽然扣著他,細細地吻他。
就這麼過了一個月,天氣開始熱起來。
祁奚已經很習慣現在的工作了,每天過得很充實,傅檐川知道他會長時間一個動作畫畫,讓助理定鬧鐘,每過一小時提醒他起來活動,他一開始很不適應,但慢慢也養成了習慣。
傅檐川一個月和傅振榮的博弈,每天都精疲力盡,唯一讓他輕鬆的事就是和祁奚在一起,有時候他甚至會抱著祁奚先睡著。
今天祁奚又發現傅檐川比他先睡著了,他第一次見到傅檐川比他睡著,才想起來他從來沒有看過傅檐川睡覺的樣子,因為每次傅檐川都比他晚睡先醒。
他不由地趴在旁邊靜靜觀察傅檐川睡覺的樣子,無論看多少次,他都覺得傅檐川好看,睡著了也哪裡都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連喉結都特別好看。
看著他忍不住就湊過去親,剛剛咬到傅檐川的唇,傅檐川就醒了。
「做什麼?」
傅檐川睜著眼不動地看他,他笑起來說:「我看你越看越好看,就忍不住想親你。」
「還想親嗎?」
傅檐川問得一本正經,祁奚點了下頭,他驀地翻身壓過去扣著祁奚的雙手,與祁奚四目相對了半晌,終於吻了下去。
祁奚環住了傅檐川的頭,主動地回應,然後傅檐川的吻從他的唇到下巴,然後叼住了他的喉結。他以為傅檐川和以前一樣最多到他胸口,手伸去抓傅檐川的頭髮,微微喘氣。
傅檐川卻繼續往下縮去,肚子被唇碰到瞬間他輕顫了一下,緊張地望去,傅檐川竟然貼去了更下的地方。
「檐哥,你——」
傅檐川一隻手伸上去按到他唇上,抬起眼望著他說:「別怕,奚奚。」
「可是,你、你——」
祁奚說不出來,傅檐川故意地吻在上面問:「沒有感覺嗎?」
他臉紅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傅檐川又上來溫柔地抵著他的唇哄他,「緊張就把眼睛閉上,我不會弄痛你的,好不好?」
「嗯。」
祁奚點頭把眼睛閉上,感覺傅檐川又縮到了下面,登時整個人不自覺縮起來,腳一圈套住了傅檐川的脖子,他想去看又緊張得不敢看,可腦子裡卻浮現出了傅檐川做的事的畫面,似乎比起他看到更加刺激官能。
終於到了最後,他感覺傅檐川又貼到他臉前才睜開眼。
「奚奚,想嘗嘗你是什麼味道的嗎?」
他在剛剛的反應里沒明白傅檐川在說什麼,只是怔怔地望著傅檐川,然後如同陷進了傅檐川的模樣里。
傅檐川對他微微張著嘴,舌尖抵出來本來不屬於口腔里的物質,他不知道是什麼擊中了他的心臟,忍不住心跳混亂起來,他不由自主把手指摸到了傅檐川的唇里,「檐哥,你這樣看起來好、好——」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形容詞,他只覺得身體裡的什麼東西沸騰起來,傅檐川倏地低下來深深地堵住了他的嘴,他嘗到了並不好的味道,卻又仿佛哪裡被刺激,格外主動地回應著傅檐川。
最後祁奚累得睡著了,傅檐川卻再也沒了睡意,他擰了熱毛巾給祁奚擦乾淨,自己重新去洗了個澡,回來他坐在床頭借著窗外的微光靜靜看著祁奚,就這麼看到了天亮。
祁奚醒來往旁邊一摸,沒有摸到傅檐川倏地從床上彈起來,愣了一會兒才想起昨晚做了什麼,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