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界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榮川大廈最高層會議室正在召開股東會議,幾經轉折,出現在會議室的人是傅檐川,所有人都震驚,卻不意外。
當初傅檐川走的時候,誰也不信傅檐川真的放棄得那麼乾脆,果然在這裡等著。
對此最有體會的是傅晉申,他一直沒有相信過傅檐川,但他以為他贏了,結果真的當上董事長才發現,傅檐川早在找上他時,就已經埋下了陷阱給他,最後讓他無力回天。
今天的股東會議就是為了選出新的董事長,再任命新的總裁。
傅晉申看到傅檐川摔桌而去,不過已經成為定局,傅檐川現在是最大的股東,就算有人不服也不敢說不行。
最終,傅檐川回到總裁的位置,同時兼任了董事長,就像他對傅振榮說過的,他把傅家變成了他的傅家。
股東會議結束,傅檐川回了他許久沒有回過的「家」。
傅振榮被調查了一番,繳了該繳的罰款,整個人仿佛迅速老了,這幾個月不問世事,閉不出門。
傅檐川進門最先看到的是權叔,不等他問,權叔就告訴他,「董事長在二樓,你還是和他好好談吧,他這段時間也挺不容易的。」
他什麼也沒說,上去二樓在傅振榮的書房卻沒見到人,反倒樓下的琴房傳來了鋼琴聲。
小時候傅振榮想讓他學鋼琴,但林嫻婧勸他選了大提琴,傅振榮當時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什麼,後來他大一點才知道,傅振榮當初就是靠著彈了一手好鋼琴追到林嫻婧的。
他又下樓去了琴房,把門推開發出一聲悶響,傅振榮如同沒聽到般繼續彈,彈的還是《愛的協奏曲》。
傅振榮彈完才停下來,轉身看向了傅檐川,用著古井無波的眼神望著他問:「你滿意了嗎?」
「無論你怎麼樣,我媽也不會再回到以前的樣子,這輩子你和我都欠她的。」
傅檐川說完,傅振榮猛然一腳踹在了鋼琴上,怒吼地說:「我欠她什麼?」
他平靜地一言不發,傅振榮起身正對向他,「我讓她成為傅夫人,她要什麼有什麼,我也從來沒有背叛過她,是她自己整天胡思亂想把自己搞瘋了!你說我欠她什麼?」
傅振榮越說越無法理解,他花了二十幾年越加理解不了,「你是不是忘了,那時她打算帶你一起去死!你不恨她,恨我?我又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
他說著目光向劍一樣指向傅檐川,「你用我教你的一切來對付我,我都認了。沒有我你有今天嗎?我究竟哪一點對不起你們母子!」
傅檐川聽到傅振榮的話平靜得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笑了,他就知道傅振榮不可能後悔,最後對他說:「我不該來的,我早就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反省自己,卻還希望你會有一絲後悔。」
傅振榮氣得一拳捶在鋼琴上,琴鍵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
傅檐川卻說完就走,他憤怒大喊:「傅檐川,你跟個男人在一起是怕像我一樣,生個大逆不道的兒子吧!」
傅檐川腳步頓了一下,也只頓了一下,他越加憤怒起來,「你跟男人在一起,我不管了,但你至少要有個繼承人,你以為我花了多少心血才讓傅家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你——」
傅檐川沒有再去聽傅振榮說了什麼,在傅振榮眼裡可能永遠都只有利益和權力。
他在外面看到了權叔,權叔欲言又止,他若無其事地說:「你勸他少發點脾氣,不然活不了幾年。」
權叔忍不住說他,「那是你爸!」
他什麼也沒回答,離開了他大概很難再回來的家,開車去接祁奚。
傅檐川重回榮川集團的新聞半天傳遍了全網,祁奚卻一點也不知道,他甚至因為之前請假想多加會兒班,傅檐川來接他都還不想走。
「檐哥,等一等好嗎?我這幅馬上就完了。」
「好。」
傅檐川站在門口不動,說要畫畫的祁奚卻驀然僵住動作,向他轉頭看去。
「檐哥,你怎麼了?」
如果是平時傅檐川肯定不會就這麼不動,祁奚剛對上傅檐川的目光,傅檐川就一步跨來把門關好,摟著他將他推到沙發上。
他手裡還拿著沾了顏料的畫筆,怕弄到傅檐川身上,只有左手抱回去,輕拍在傅檐川背上問:「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傅檐川不回話,沿著他的耳朵吻到了脖子,他癢得縮了縮肩膀,卻把頭偏向另一邊方便傅檐川,還要哄他,「檐檐你又不乖了,奚奚哥哥告訴過你,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