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嘴裡呢喃著,過了不知多久,突然門外響起敲門聲,他從枕頭裡鑽出來,傅檐川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
「奚奚,開門。」
他立即奔下床去,打開門看到傅檐川的一刻仿佛他們分別了數年一樣,全然不顧傅檐川一身寒氣,撲過去四肢都往人身上纏,衣袖都從胳膊滑下來,在呼呼的冷風裡像是感覺不到冷。
「奚奚,進屋,外面冷。」
傅檐川努力想把祁奚掉下來的衣袖扯回去,卻沒什麼作用,祁奚掛在他身上不肯鬆手,他只好把人抱起來,用腳關了門。
房間不是很大,是那種仿古的原木風格,樸素又文藝,不過地暖很足,關上門瞬間就感覺到了熱意。
祁奚被傅檐川放到床上終於鬆了手,傅檐川脫了外套上床,摟著他蓋進被子,然後抵在他唇上問:「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完全不聽傅檐川的問題,下巴微微一抬就吮到了傅檐川的唇,傅檐川要吻他,他卻縮下去把頭拱進了傅檐川懷裡滿是委屈地說:「你怎麼才來?我好想你,我一個人睡不著。傅檐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傅檐川很清楚祁奚沒有故意不接他電話,是他克制不住自己惡劣的掌控欲,想得太多。
他把埋在懷裡的腦袋挖出來,盯著看了好半晌才說:「奚奚,我也想你。」
「有多想?」
祁奚問了一個傅檐川喜歡問的問題,傅檐川難以回答,翻過去用最熱烈的吻訴說了他有多想,這輩子他可能都沒辦法離開祁奚了。這才不到一天,他都覺得自己要瘋了,如果祁奚離得再遠一點,他可能真的要瘋了。
「奚奚——」
他嘗遍了祁奚口中的每處,牽著半天都沒扯斷的銀絲,盯著人看了半晌說:「以後不准再不帶我一個人出門了好嗎?」
祁奚四肢向上圈過去,點著頭回答:「嗯,你也不要離開我,我一個人睡不著覺。傅檐川,我真的好愛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滲透了傅檐川的四肢百骸,他緊緊地貼進了祁奚,手往人睡衣里伸去問:「奚奚,可以做嗎?」
「你都摸我了。」
傅檐川微微一笑,低頭再一次吻下去,祁奚的唇被他吮得像沾了露水的紅玫瑰,吐著溫熱的氣息纏在他唇邊來叫他的名字。
「傅檐川——」
「換一個。」
祁奚不明白換什麼,傅檐川又說:「稱呼。」
他單純地眨了眨眼,把傅檐川的脖子壓下來,在傅檐川耳邊叫:「檐檐哥哥。」
與傅檐川想聽的不太一樣,但這更讓他不想溫柔,努力克制地繼續下去,直到剝掉祁奚的睡褲突然問:「奚奚,房間的隔音好嗎?」
祁奚完全沒想過要考慮這個問題,搖了搖頭,傅檐川手指擠進去在他耳邊小聲說:「那你小聲點。」
「……你也、輕點!」
「做不到。」
傅檐川很不講理地回答,其實祁奚的年紀比傅檐川更忍不了,自從有了第一次他真成了一個色鬼,常常是他一邊羞恥得不行,又一邊主動地去挑逗傅檐川,最後哭的還是他自己。
第二天,住祁奚隔壁的同事和客棧的工作人員說:「你們這裡是不是有老鼠?我一直聽到牆裡面咯吱咯吱地在響,一直響到了兩點多!」
工作人員本著負責的職業素養要去調查,就見祁奚和傅檐川一起從房間出來。
瞬間大家都明白了怎麼回事,只是不知道傅檐川什麼時候來的,不過不敢多問,連忙叫住工作人員不要去了,順便提醒他們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床也不太結實。
祁奚什麼也不知道,帶著傅檐川一起參加他們的年會,傅檐川十分突兀地在他們中間玩誰是臥底,無論什麼詞形容得總是自成一派,成為了一種非常新型的笑料。
可是又沒有敢明目張胆笑他,祁奚還摟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地夸:「傅檐川,你形容得好特別,你怎麼這麼厲害!」
其他人一時不知道是狗糧更難吃,還是憋笑更難受。
年會回去不久就過年了,除夕那天傅檐川又帶祁奚去了療養院,只是林嫻婧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無論去看她多少次,到下次再見仍然不認識他們。
他們還是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和林嫻婧一起吃了早餐才走。
傅家初三的聚會因為集團那些事取消了,傅檐川本來也不想去,從療養院回來他就打算帶祁奚去哪裡度假,結果初一晚上祁周南又來了。
祁周南被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