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曲調十分急促,舞池中氣氛達到了一個新的頂峰。
顧林喬想去看清這究竟是誰,卻總被男人帶得團團轉。
曲調逐漸和緩,意味著燈光即將亮起,意識到男人即將鬆開自己的手,顧林喬下意識去抓,卻還是對方更快一步。
隨著一聲重調,燈光大亮,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顧林喬往後一步,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不用回頭也知道這是顧湛深。
「在看什麼?」顧湛深問。
顧林喬把手搭在顧湛深後背,悄聲道:「剛剛遇見一個很奇怪的男人,真的很奇怪。」
顧湛深輕笑道:「說說怎麼個奇怪法。」
顧林喬:「出現得突然,消失得也同樣突然。」
他停頓一瞬,「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讓我看見他的臉。」
郵輪上情況複雜,任何異樣都不能掉以輕心。
顧湛深再次緊了緊手臂,說:「小竹,下船之前,我們都別分開。」
顧林喬點點頭,「其實也說不定只是我的錯覺。」
顧湛深:「小心為上。」
假面舞會還在火熱進行,顧林喬有些跳累了,於是和顧湛深先一步離開。
行至甲板的一瞬間,空氣都變得流暢清新,海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
顧林喬撐著欄杆往下望,深黑一片,抬眼一看,只能看見遠處的燈塔。
「冷了就回房間吧。」顧湛深道。
「一點點,但不多,我想吹會兒海風再回去。」顧林喬伸了個懶腰。
只是到底沒支撐多久,顧林喬就累了,今早為了送困困離開,他起了個大早。
兩人晚上要一起睡,顧林喬沒打算觀眾知道這事兒,於是提前跟節目組打了招呼,只要到了休息時間就終止直播。
洗漱完畢後,顧林喬給余承望發了消息,問困困的情況,好在分離焦慮症在困困身上並沒有顯現,小傢伙晚上睡得非常安心。
余承望發了張困困睡著時的照片來,顧林喬忍不住輕笑出聲。
顧湛深吹乾頭髮往外走就看見顧林喬帶著一點兒小嘚瑟的笑容,他緩步走過去,自然而然地睡在了顧林喬身旁,道:「顧林喬,我還是有些不安,已經通知家裡增派人手了。」
遇上正事時,顧林喬還是非常上心,他放下手機,正色道:「顧湛深,你是察覺到一些別的事兒了嗎?」
顧湛深沉默片刻,說:「並沒有,但這才是真正奇怪的事情,太平靜了,可也沒有那麼平靜,比如今晚出現的那個奇怪男人。」
顧林喬:「還有呢。」
顧湛深道:「你相信直覺嗎?」
顧林喬:「我相信,哎,你別說了,被你說得我有點兒怵得慌。」
說罷,他往被子裡縮了縮,是真的有點被嚇到了。
整個節目組似乎只有顧林喬和顧湛深在這兒東想西想,其他嘉賓都跟沒事兒人似的。
唯一讓顧林喬稍有安全感的就是,隨行的很多工作人員其實是顧家的保鏢,這些保鏢的身份都不一般,基本上都是僱傭兵出身。
於是臥室里留了一盞小夜燈,顧湛深又把人抱在了懷中,顧林喬有些羞赧,抬手就給了顧湛深兩拳,接著把頭埋進了顧湛深懷中。
過了會兒,顧林喬又抬起了頭,「喂,今天還沒親。」
顧湛深挑眉望著他,「你很想跟我接吻?」
顧林喬眼睛微眯,像是要給人兩拳。
顧湛深好笑地揉了一把他的頭髮,說:「放心好了,能量足夠,明天再補充也不遲。」
顧林喬一愣,然後忽然全都想起來了。
這王八蛋,他好不容易才忘記的!
於是,顧林喬忍不住並了並腿,總覺得還是有幾分刺痛。
怕又惹人生氣,顧湛深趕緊把顧湛深往懷裡攏了攏,「好了,睡覺,晚安。」
海上風平浪靜,郵輪運行平穩,所有人都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啊,真的很輕鬆,好久都沒那麼輕鬆的感覺了。」
嘉賓們迎著初升的太陽在靠窗的位置上用早餐,白亦又開始嘟嘟囔囔。
「白亦,你這樣會讓大家覺得我們這檔節目像荒野求生。」陳琳娜笑道。
應云云吃得最快,她今天穿了一條綢質連衣裙,腳上是一雙平跟芭蕾風休閒鞋,她朝大家揮揮手,「我先去彈琴啦!」
「加油!」余琪睿嘴裡還塞了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