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顧湛深你放開我!現在是我審問你呢!你特麼跟個痴|漢一樣,現在還這麼囂張算什麼啊!」顧林喬張牙舞爪道,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瞪得溜圓。
顧湛深把人往床上輕輕一放就覆了上去,他目光沉沉地鎖定著身下的人,修長的手指從那漂亮的臉蛋一寸寸下移到腰肢。
「正好一次說清楚了,免得我的小喬還覺得湛深哥哥是個好人,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我有多愛你?」顧湛深的嘴唇貼著顧林喬的耳廓落下一個吻,又在他的頸側吸出一個重重的痕跡。
「我就是蓄謀已久,節目是我自薦上的,還帶資進組了,一切出行都是顧氏負責,再往前,你的每一次演唱會都有我的身影,花和人至少有一樣要到場,不找你是因為還沒腺體有異常沒有恢復,我怕傷害到你。」
「但是小喬……如果有人靠近你,我不會放過那人的,好在小喬很乖,只是鬧鬧緋聞。」顧湛深輕聲道,語調溫柔繾綣。
顧林喬抬腿就是一腳,「顧湛深,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以前真沒看出來啊。」
顧湛深問:「這就怕了?」
他注視著顧林喬,怕也沒用,已經遲了,兩人糾糾纏纏那麼多年,早就纏繞在一塊兒無法分開。
然而,下一刻,顧湛深卻聽見顧林喬說:「我會怕?」
定睛一看,只見青年臉上布滿了無語的表情,「你直說好了,我又不介意,甚至覺得還不錯,原來顧湛深是有正常人的情緒的啊。」
「顧林喬。」顧湛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他十分懷疑這個小混蛋是故意的,知道現在情況特殊,自己不敢太欺負人,所以才盡說這些撩人的話。
「叫小爺我幹什麼啊。」顧林喬質問道。
不過才兩秒,他就突然消了氣焰,喉結微動,「要不、要不冷靜一下呢?」
alpha身上的溫度燙得驚人,暗火在那雙眼眸中洶湧跳動,「你說呢?!」
結果自然是某人被人翻來覆去地整活了一頓,滿身都是花香,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十一月的第一天,秋天的樹葉漸黃之時,顧林喬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時他正和顧湛深一起在陪困困小朋友玩拼圖遊戲。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小喬。」
只這兩個字,顧林喬手上的拼圖就落在了地上,他呆愣在原地,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顧餌再次呼喚他的名字。
顧林喬幾乎是立即泣不成聲,小姨真的還活著。
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顧林喬就聯繫了沈自清,沈自清是顧餌最得意的學生,說是顧餌的半個兒子也不為過。
放下手機後,顧林喬依舊覺得在做夢,他興奮地抱住顧湛深,眼睛亮晶晶,「顧湛深!是小姨回來了!」
顧湛深一遍又一遍地肯定他的說辭,「是的,小姨回來了。」
困困撐著小下巴困惑不已,「小姨是誰哇!」
顧林喬馬上翻出顧餌的照片來,「有沒有覺得眼熟呢!是爸爸提過的奶奶哦。」
「哇哦!」困困眼睛倏然一亮,是一個熟悉的奶奶哦,「困困記得的!爸爸說,這是爸爸的媽媽。」
小朋友三歲半,但記性卻超級好。
顧林喬說的是,跟媽媽同等的存在。
「這麼說確實沒錯。」顧林喬抹了一把眼淚,小姨就跟媽媽一模一樣。
顧餌明日就將返程,落地時間是國內晚上九點,顧林喬和沈自清約好一同前去接機。
好消息來得太突然,顧林喬完全睡不著,今年就跟開了掛似的,曾經所有遺憾的事情都在走向圓滿,他盯著紗簾處漏進來的月光,總覺得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顧湛深同樣沒有睡著,他輕輕握了握顧林喬的手,小聲同他聊天。顧林喬興奮又激動地同身旁的人分享內心的激動,直到天光將亮才有幾分疲憊湧上來,慢慢閉上了雙眼。
下午,沈自清就帶著余承望來了,平日裡完全不打扮的沈教授破天荒地臭美了一下,氣質越發清凌凌。
晚上,一行人帶著兩束超大的鮮花來到了機場。
通道,一行氣質不俗的人緩緩行來,最中間的是是一個穿著銀灰色風衣的年輕女人,個頭很高,雖然清瘦,不施粉黛,表情清冷,卻風情萬種。
女人只是往通道盡頭看了一眼,淡然便瞬間蕩然無存,眼眶倏然紅透了。
顧林喬和沈自清一同奔向顧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