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瀧深吸一口氣,準備離開,「我晚上還有訓練賽,你們吃吧。」
宿明攔住了他,「你別放屁,你們教練都和我說了,你騙鬼呢?這麼急著走見女朋友?還是男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
一旁的李月天長睫輕顫了下。
他依稀記得,宿瀧一家都非常開明。
宿瀧抽了抽嘴角,「我出去抽根煙成不?」
「不成。」
宿明就差把他教練的氣質搬出來了,「你不是告訴我你已經戒菸了嗎?怎麼還這麼大癮?你趁早斷了你這些不好的習性,不然我就告到我嫂子那,到時候可沒人替你說情。」
宿瀧沒轍,只能坐回去,不滿道:「你就知道搬我媽出來,你不是教練嗎,一點度量都沒有。」
「誰讓只有我嫂子能治你。」
李月天在一旁聽著,終於知道宿瀧有時候的無賴樣是隨了誰了。
宿明剜了他一眼,隨後轉過頭,展顏道:「光月啊,以前的時候,麻煩你照顧這個臭小子了。」
突然被cue,李月天連忙回道:「沒什麼,這都是分內之事,沒什麼麻煩的。」
「呵。」
一聲冷笑,兩個人齊齊地看向對面。
宿瀧把玩著手串,用最無辜的語氣說著最冷漠的話,「分內之事?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改姓宿了,也沒告訴我一聲,是不是我現在還要改口了,叫你一聲親哥?」
宿明被這字字帶刺的話搞得一下子愣住了,餘光里李月天似乎興致不高。
他本想著這兩個人以後不能總見面,便叫來一起吃頓飯。
別人看不出,他還是很清楚他侄子的德行的,雖然嘴上不說,心裡肯定很捨不得李月天這個老隊友。
此時,宿明終於發覺了其中的一些怪異。
他道:「你怎麼說話呢?人家光月和你做那麼長時間隊友,怎麼就不是你哥哥了?哦,現在是退役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停停停,您說得對,您別說了,念得我頭痛。」
宿瀧連忙擺了個「打住」的動作,他叔叔的囉嗦程度不亞於他媽媽,他可不想坐在這聽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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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戰隊基地。
屋內四個人正圍在一起,聽到開門聲不約而同地抬起頭。
歸途最先反應過來,「隊長,你回來啦,我們剛點了奶茶,給你也帶了一份。」
阿泉也道:「是啊是啊,你回來的剛剛好。」
宿瀧被簇擁著到最中央,他盛情難卻,接下奶茶,開玩笑道:「什麼意思,你們幾個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想要賄賂我啊?」
這話一出,幾個人臉色微變。
宿瀧察覺出不對勁,「怎麼,還真有事?」
幾個人都扭扭捏捏的。
宿瀧看向最容易透話的程雨,「雲風,你說。」
被點了名,程雨只能勉強地笑著,他本想給宿瀧一個心理準備,結果還沒說話便撞上那人寒著的臉,一下就蔫了。
宿瀧並不想兜圈子,他蹙起眉,本就壓抑的心情被搞得更加煩悶。
隨後,衣擺輕輕被人扯住。
「宿瀧。」
「?」
周應星太過安靜,剛剛進門的時候,他幾乎完全把這人忽視了。
訓練室內,充斥著低氣壓。
周應星當了出頭鳥,其他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的同時,也投去感激的目光。
周應星表情淡淡,「你電腦桌旁邊的戒指,我剛剛」
還沒有聽完話,宿瀧就猛地看向他的位置,電腦桌上空無一物。
那個位置上原本放著一個精緻的玻璃盒子,盒子裡是冠軍戒指,不過並不是真正的冠軍戒指。
那還是宿瀧剛來到xy的時候。
前期的常規賽並不理想,五人里年紀最小的宿瀧就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歸到了自己的身上。
十七歲的他自責到不行,每天都等著其他人睡下後獨自一人繼續打遊戲到凌晨,哪怕第二天有比賽,也沒有停止過。
紙自然是無法包住火。
其他人發現後都是又氣憤又心疼,而宿瀧過於執拗,最後還是當時的教練沒收走了宿瀧的所有電子產品,這事才算是結束。
宿瀧情緒不穩,幾個哥哥就想出了這個辦法,在他的十七歲生日時,送給了他一枚自製的冠軍戒指。
後來他們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