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亦先下去了。」秦廣在江善一家離開之後也要走。
「秦將軍且等一下。」江霖喚住人,「正巧將軍今日來了,我亦有許多不解的想要請求將軍。」
「世子儘管說。」秦廣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江霖帶著人來到了製造兵器的地方,便帶秦廣參觀邊說著,「因我沒有實際戰場的經驗,是以總發覺有些東西用起來有些怪異,卻又不知怪在了何處。」
秦廣跟著一路走過來,對江霖有了新的認知,且欣賞要更多一些。
對於久經沙場的將領來說,沒有什麼比瞧見兵器時更加有吸引力了。
「這些都是你做出來的?」秦廣並非質疑,而是感嘆。
「不單是我。」江霖說,「主要是依靠暖暖的。」
聽到有秦湘暖的參與,秦廣便不覺得這些兵器是難題了,一瞬也丟掉了一些神秘感,不過江霖的功勞也還是有的。
「帶我瞧瞧你所說的兵器吧?」秦廣視線終於從陳列的兵器上移開,對江霖說到。
「這邊請。」江霖將有問題的都專門收在了一處,他平日自己也會摸索,將一件東西改進好了,江霖便會將這件從庫中撤出。
是以江霖有一定的能力解決這些麻煩,但耗費的時日要多一些,如今有了秦廣的相助,應當要快上許多。
事實證明,有過實戰經驗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入夜之前,江霖庫中少一半的兵器問題都給解決了,江霖的喜悅都掛上了眉梢。
秦廣也從其中得到了充實。
「將軍,你離去之後若是我再遇到了麻煩,到時我可否直接寫信給你。」江霖是求賢若渴,卻仍不會要求秦廣完全跟他聯合在一起。
這樣的小事兒能夠得到秦廣的幫助,江霖已是滿足了。
江霖對此也求之不得,自然是迅速答應了。
此處二人相談甚歡,江善一家氛圍也勉強是破了兵,談不上誰被誰說服了,但結果是老二一人留在營中,其餘人回到秦家。
在他們到家門口時,前方的老大遠遠便瞧見了老六如同兔子一般上躥下跳的。
「爹,老六在等著我們呢!」老大終於露出了被老二氣著之後的第一個微笑。
老大不知的是,這點兒笑意,敵不住他之後被老六氣的更甚,只不過此時,老大是發自內心的愉悅。
「瞧著都長高了一些。」江霖他們透過車窗望了出去,不知誰感嘆了一句。
長大的老六在馬車落定之後,就衝上去一個個地抱了一下,離上一次相見時間也不算長,但每次相見仍舊是填補了一段空虛。
「我給你們準備了好些禮物。」老六一手拉一個往門內走著。
江善幾人聽見禮物後都不約而同想到了上一次的,心中並無多少期待,但面上還都是保持著喜悅的,不過不是因物,僅因人就夠了。
一行人熱熱鬧鬧地進了門,秦湘暖走到落在最後的秦廣身邊,同他打探從江霖那處得到的消息。
「不清楚?」秦湘暖對這個結果頗感意外,「一個人選都未有嗎?」
秦廣說是,「因毫無頭緒,是以不能排除任意一個皇子,想來要找出人是一件極困難的事。」
「竟連江霖都未察覺到那人的狼子野心。」秦湘暖說,「那顧明崎那個愚蠢的更察覺不出了。」
秦廣點頭便是贊同。
「我們只能等江世子的人在京中查探了。」秦廣說,「就是不知會耗費多少時日,會不會來不及。」
「對方藏的這麼深,我們撈針一般的尋找,定是找不見的。」秦湘暖放緩了腳步,與秦廣一起進了院中。
「那只能等著對方找來嗎?」秦廣皺眉,此法是萬萬不可的,未知的東西太過危險了,「我們遠在京外,如何能將對方引出來呢?」
守株待兔是不行的,不論何時,主動出擊才能掌握一定的權力。
「我們是……」
「你們兩人在後面做什麼?」
二人談話被中斷,柳氏走到了磨磨蹭蹭在江善一家人身後,遲遲不見人影的兩人面前。
秦湘暖和江霖瞬間收回了方才的嚴肅,皆笑著望著柳氏。
「我是想著總要給老六他們敘舊的時間啊。」秦湘暖這般說到。
秦廣頗為贊同,「我亦是這般想的。」
柳氏不帶懷疑地笑了笑,「我方才聽他們說,這次回來要待好些時日,敘舊也不在一時,你們快點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