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升旗儀式結束後,柏從寒把明杳叫到自己辦公室,關心地問道:&ldo;明杳,轉來一個月了,感覺如何?&rdo;
&ldo;很、好。&rdo;明杳放慢語速回答。
柏從寒很怕眼前這個過於安靜內向的女孩融入不進新的集體生活,恰好班上語文課代表又轉學去了外地,他有意讓明杳接任,和她商量:&ldo;明杳,你語文成績向來很好,老師想讓你當語文課代表,你要試試嗎?&rdo;
明杳第一反應就要拒絕,緊張地看著柏從寒:&ldo;柏…柏老師,我…不行的。&rdo;
&ldo;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rdo;柏從寒溫聲鼓勵明杳,&ldo;你先試著當一個月,如果不行,老師再另找他人。&rdo;
明杳學不會拒絕他人,眼前人還是老師,她更不敢拒絕,硬著頭皮同意:&ldo;好。&rdo;
柏從寒領著明杳一起回到教室,宣布了明杳是語文課代表一事,然後按照上學期排名分下午月考的考場,安排值日同學中午放學按照三排五列布置好教室,上課鈴聲響起,才從教室離開。
因為明杳是這學期才轉來德禮,和年級吊車尾的一群人同在最後一個考場。
中午放學去看了考場,明杳沒去食堂吃飯,打算去學校門口的lawn買喜歡吃的紫菜飯糰解決午餐,延長複習時間。
lawn便利店開在在德禮對面的第一院旁,招牌深藍色打底,白色方正英語字母旁是中文音譯的&ldo;羅森&rdo;兩字,右下角寫有&ldo;24小時便利店&rdo;七個小字。
自動感應門向兩邊打開,有身穿德禮藍白校服的學生從裡面走出來,明杳和他們擦肩而過,低頭走進便利店,從貨架上拿過一隻紫菜飯糰,走到收銀台排隊結帳。
明杳把紫菜飯糰放在收銀台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她視野中,指節修長,青色脈絡順延而上,腕骨清晰突出,戴著一隻黑色機械手錶。
還沒看見這隻手的主人長相,明杳就認出他是陳放。
窩在一旁打遊戲的尤文成搓了下酸疼的脖子,一抬頭看見明杳,驚訝出聲:&ldo;明學妹?!&rdo;
明杳沒打算和陳放打招呼,想結完帳就走人,被尤文成認出來後,出於社交禮貌,她只能抬睫,朝尤文成點點頭:&ldo;學…學長好。&rdo;
陳放拿起櫃檯上的紫菜飯糰掃碼,放進微波爐加熱,看著明杳說:&ldo;八塊五。&rdo;
明杳掏錢結帳,站在一旁安靜等飯糰加熱好,餘光瞥過熟練接待到店客人的陳放,內心升起疑惑,陳放家境明明很好,為什麼會在lawn兼職?
尤文成遊戲又輸了,趴在收銀台上和明杳聊天:&ldo;知道為什麼我放哥要來這兒兼職不?&rdo;
明杳乖巧搖頭。
&ldo;他們老陳家有個優良傳統,男孩子上高中後就要自力更生,家裡只會出學費,而生活費零花錢要自己賺。&rdo;尤文成解釋道,&ldo;我放哥老可憐了,平日不僅要來lawn兼職,周末還要去給小學生補課。&rdo;
明杳看向一旁的陳放,男生動作熟稔給客人掃碼打包,那張痞壞不羈的臉上笑容很淡,但沒有一絲不耐煩。
陳放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似桀驁不馴,實際上做什麼事都認真對待,身上有著超乎同齡人的穩重成熟,令明杳很難不對他心動。
送走到店最後一個客人,陳放瞭起眼皮對上明杳看過來的視線,女生杏眼分明,眼神清透,可他總覺這姑娘看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憫。
陳放扯了下唇,一腳踹向尤文成:&ldo;給老子閉嘴。&rdo;
尤文成嬉笑躲過,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又窩回椅子上打他的遊戲。
微波爐發出&ldo;叮&rdo;的一聲輕響,陳放把加熱好的飯糰拿出來,折身返回時,從一旁的貨架上拿了盒菊樂酸奶,一起打包好遞給明杳。
明杳看見購物袋裡多出來的那盒菊樂酸奶,立馬把它拿出來放在櫃檯上,看著陳放說:&ldo;我…我沒買……&rdo;
不是她的東西,她不能要。
&ldo;請你喝的,&rdo;陳放把那盒菊樂酸奶再次放進購物袋,盯著小姑娘忐忑的杏眼,挑眉輕笑,&ldo;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