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成在場上叫陳放,催促他快點兒回來。陳放和沈月滿兩人說:&ldo;麻煩了,多照顧她一點兒。&rdo;
&ldo;放心,放心,我們一定好好照顧杳杳。&rdo;沈月滿和唐藝璇異口同聲地應道,看明杳的眼神透著八卦。
陳放從看台飛快跑走,風從寬大的火紅色球衣灌進,鼓起球衣一角,熱烈又張揚。明杳看著隨陳放奔跑動作,跳躍的數字16,臉頰滾燙,心跳加速。
比賽開場前,陳放和校隊一眾人講待會打比賽的配合戰略,指著一中校隊裡各自最高的男生說:&ldo;那是喻巍奕,素來有&lso;一中流川楓&rso;之稱,他打球向來喜歡耍陰險手段,我和他打過幾次照面,待會兒上場,馬東袂,你記得防著他。&rdo;
&ldo;好的,放哥。&rdo;馬東袂應道。
尤文成眼尖瞥到陳放球衣號,好奇地問:&ldo;你偶像不一直是科比嗎?怎麼該崇拜加索爾了?&rdo;
陳放從進校隊開始,球衣號一直是他的生日數字10,或是科比的8號,尤文成就沒見他穿過其他數字的球衣,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ldo;不是,這是她名字的總筆畫。&rdo;陳放餘光掠過看台,低沉著嗓音說。
校隊其他一眾人不懂陳放這話什麼意思,但知道他喜歡明杳的陳肆和尤文成瞬間明了陳放話里的&ldo;她&rdo;,代指的是明杳。
明杳名字就是十六畫。
&ldo;你這一舉動,什麼意思?是想把她背在身上打球?&rdo;尤文成笑著問。
陳放笑,語氣很真摯:&ldo;我想告訴她,我此生榮光,都與你共享。&rdo;
陳放是要考軍校的,軍人規定身上不能有紋身,他只能用這種方式,把她的名字帶在身上,告訴她‐‐今生榮光,與你同享,你就是我的滿身勳章。
陳肆拎起腳旁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冷聲點評陳放此舉:&ldo;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rdo;
校隊一眾人因這話笑得直不起來腰,就在這和樂氣氛里,忽然響起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語調陰陽怪氣:&ldo;比賽還沒開始,就在慶祝你們輸了?&rdo;
眾人聲音停住,抬頭看過去。以喻巍奕為首的一中校隊一行人正站在不遠處,因這話紛紛嘲笑開來,說德禮這次比賽必輸無疑。
尤文成一行人怒目直視,放話道:&ldo;你他媽把這話再說一遍!&rdo;
有脾氣沖的,已經擼起袖子,要上前和他們干一仗。眼瞧氣氛劍拔弩張時,陳放不咸不淡的聲音響起:&ldo;冷靜點兒,莫與傻逼,論短長。&rdo;
這話讓校隊一眾人冷靜下來,紛紛附言笑道:&ldo;放哥說得對,我們不同傻逼一般見識。&rdo;
喻巍奕臉色瞬變,插兜走到陳放身邊,狠狠撞向陳放肩膀:&ldo;這次,我一定不會輸給你。&rdo;
陳放和他對視,眼神平靜無波,完全沒將喻巍奕的挑釁放在眼中。
就這雲淡風輕的姿態,令喻巍奕一陣火冒,他素來都是被陳放壓一頭的存在,無論是昔年數學競賽,還是球場之上,只要一遇上陳放,他就是被人嘲笑的萬年老二。
&ldo;比賽上見真章。&rdo;喻巍奕放狠話。
陳放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皮,緩緩抬手,無名指和食指併攏,朝喻巍奕比了一個中指,語氣狂妄:&ldo;行,爺等著。&rdo;
隨著裁判吹響尖銳的哨聲,這場還未開始就硝煙味濃郁的比賽拉開序幕,看台兩側的吶喊聲此起彼伏,仔細去聽,基本上都是在呼喚陳放名字。
也是這一瞬間,明杳忽然意識到,陳放比她想像中,還要受女孩子的喜歡。
明杳目光緊追籃球場上的陳放身影,只見他從喻巍奕手中搶到籃球,和尤文成、馬東袂等人配合默契,側身帶球躲過他方襲擊,然後在眾人注視下,他站到三分球線外,向上跳起,投進一個漂亮的開場球!
引得全場歡呼不已,觀眾席上所有的女生都在拼命尖叫呼喚他的名字:&ldo;陳放‐‐!陳放‐‐!&rdo;
陳放在一片歡呼尖叫聲中,忽然側頭看向觀眾席,明杳視線猝不及防和他在半空撞上,他朝她揮了揮手臂,挑眉笑得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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