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影頻時間不長,但記錄下來了陳放短短二十七年人生里每一個意氣風發的瞬間,最後一張照片是他一身筆直挺拔的火焰藍軍裝,目視冉冉升起的紅旗敬禮,肩上二星一槓消防教授銜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視頻結束後響起的是明杳溫柔好聽的聲音:&ldo;陳放,生日快樂。&rdo;
陳放扭頭看過去,明杳捧著一隻十六寸大的蛋糕走過來,蛋糕上是一個身穿火焰藍軍裝的卡通小人,燭光跳動在她眸底,她的眼睛明亮且在發光。
&ldo;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rdo;明杳唱著生日歌走過來,白皙臉頰在燭光映照下,變得很紅,她仰頭看著陳放,聲音有些忐忑:&ldo;我知道這樣的生日禮物很土,但這是我能想到的給你最好的禮物。&rdo;
陳放看著她,沒有說話,只覺胸腔漲漲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溢了出來。
見他不語,明杳有些失落:&ldo;你…不喜歡嗎?&rdo;
&ldo;喜歡。&rdo;陳放看著她說。
豈止是喜歡,簡直要喜歡瘋了。
&ldo;既然你喜歡這個生日禮物,我能和你提一個要求嗎?&rdo;明杳問他。
陳放:&ldo;能。&rdo;
&ldo;那你把今年的生日願望分我一個,可以嗎?&rdo;
&ldo;可以。&rdo;
明杳把蛋糕捧到陳放面前,跳動的燭火點亮兩人的眼睛,她凝視著他,緩緩開口:&ldo;我希望,陳放眼裡的光重新點亮。&rdo;
我許願,我的少年永遠熠熠發光。
陳放看著她,喉嚨發澀,有許多話想和她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姑娘怎麼就能這麼惹人愛,偷偷地給他準備生日禮物,耐心地找到每一張照片,用他人生每一個耀眼的瞬間告訴他‐‐你該永遠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
&ldo;該你許願了。&rdo;明杳輕聲說。
陳放握住明杳的手腕,喉結微滾,目光緊鎖著她,低啞著嗓音開口:&ldo;我的願望,只有你能幫我實現。&rdo;
黑暗裡,男人一雙點漆似的眼猶如深不見底的漩渦,牢牢地鎖住明杳,讓她心跳漏了一拍,她說:&ldo;什…什麼願望?&rdo;
&ldo;跟我……&rdo;和陳放聲音同時響起的是他的手機鈴聲。
陳放煩躁地皺了皺眉,不想去管,可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剛才營造的曖昧氣氛蕩然無存,他和明杳說:&ldo;我先接個電話。&rdo;
明杳乖乖點頭,看著陳放拿出手機,她瞟了眼亮起的屏幕,是鹿玫來電。
陳放點了接聽,電話那邊傳來鹿玫撕心裂肺的哭聲,語氣透著強烈的彷徨和害怕:&ldo;哥…哥‐‐,救救我,快救救我。&rdo;
明杳也聽見了鹿玫的哭聲,眼神擔憂又疑惑地看著陳放,小聲問:&ldo;杪杪怎麼了?&rdo;
陳放抬手示意沒事,然後語氣溫柔地問鹿玫:&ldo;先別哭,告訴哥,發生什麼了?&rdo;
&ldo;哥‐‐哥‐‐那個畜生,他……他出來了‐‐!&rdo;鹿玫聲音夾雜著強烈恨意,又透著害怕,&ldo;他…他又找上我了,他…他說他要報復我!哥…哥,你在哪?我好怕。&rdo;
鹿玫情緒已經處於崩潰邊緣,陳放一邊安撫她,一邊往外走:&ldo;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rdo;
&ldo;我在家,&rdo;鹿玫語氣無助,&ldo;哥,你快來,我怕。&rdo;
陳放罵了聲操,掛斷電話,直奔停車場。到了車前,耳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扭頭看過去,明杳提著那隻十六寸的蛋糕小跑過來。
&ldo;我…我和你一起去。&rdo;明杳因為劇烈運動,聲音帶著濃濃的喘息聲。
&ldo;上車。&rdo;
陳放給她拉開車門,明杳坐上了車,陳放車速飆到最高,甚至還連闖了兩個紅燈,明杳臉色蒼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