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新婚第二天,明杳是睡到上午九點半才起床的。她醒來時,動了動身體,從腰到腿心處,每一個地方都是酸疼的。
‐‐陳放!簡直!太不要臉了!
在心裡吐槽完陳放的&ldo;罪行&rdo;,明杳躺了一會兒,臥室的門從外推開,陳放走了進來,手裡拎著給明杳買的早餐。
&ldo;什麼時候醒的?&rdo;陳放把豆漿插上吸管遞了過來。
明杳接過喝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ldo;才醒。&rdo;
吃完早餐,陳放抱明杳進浴室洗了個澡,她酸疼的身體才舒服了不少。
按照本地習俗,新婚夫妻第二天的午飯是要和婆家長輩一起吃的,明杳換好衣服化了妝,拎上給陳家幾位長輩買的禮物,和陳放一起出門。
他們到老宅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明杳把禮物給了幾位長輩,按照規矩敬了茶,又收到來自包括陳爺爺在內的四位長輩給的紅包。
吃完午飯,明杳和陳放從老宅離開,陳放把爺爺他們給的紅包遞給她:&ldo;領導,來,收好了。&rdo;
明杳如言放進自己的包里,手托著臉,看著正在開車的陳放,日光拖著長長的尾巴從窗外照了進來,男人側臉陷入光影里,輪廓分明。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明杳半開玩笑道:&ldo;陳放,你把錢都給我了,不怕我哪天卷著你的錢跑路嗎?&rdo;
恰好前面是紅燈,陳放踩了剎車,左手懶懶地搭在車窗邊沿,右手握著方向盤,指骨分明,青筋盤虬蜿蜒,最後消失在黑色腕錶下。
陳放腦袋轉向明杳,薄白的眼皮懶散垂著,眼神侵略感很強,從她眼、唇,一路流連到她若隱若現的胸前。
過了半晌,他盯著她的眼睛開口說道:&ldo;你敢跑路,我先把你的腿打斷。&rdo;
&ldo;……你好兇。&rdo;她弱弱地反駁。
陳放上身越過副駕,抬手為明杳整理了耳邊碎發,低頭湊近她耳邊,低沉噪音含著一股戲謔的壞勁兒:&ldo;不過我不擔心你跑路。&rdo;
&ldo;為什麼?&rdo;
前方路燈轉綠,陳放一腳踩下油門,車開了出去,他目視著前方擁堵不斷的車流,緩緩開口:&ldo;外面的野男人有我能讓你爽嗎?&rdo;
&ldo;……&rdo;明杳臉紅沉默了須臾,嗔道,&ldo;‐‐流氓!不要臉!&rdo;
陳放好心情地揚眉,沒有接話,只低低的笑了一聲。
早在婚禮之前,陳放向上級申請的婚假就批了下來,原本只有短暫的幾天,但鑑於他以前一年基本上除了年假都不回家,這一次的婚假批下來,足足有快一個月的時間。
陳放記得明杳一直想去看北極光,把蜜月旅行的第一站定在了挪威的特羅姆瑟,從訂酒店到做旅遊攻略,明杳都沒操什麼心,全是陳放一手安排好的。
雖然是九月,但特羅姆瑟的氣溫比國內低了許多,明杳和陳放的行李帶的都是冬季厚衣服,明杳又怕冷,陳放往她衣服里貼了不少暖寶寶。
陳放記得明杳有恐高的毛病,訂機票時給她選的位置靠近過道這一邊,在上飛機後,為她準備了眼罩戴上,等到飛機起飛,給明杳吃了有助於睡眠的藥。
等明杳這一覺睡醒,飛機已經降落在特羅姆瑟的機場,艙門從外打開,撲面而來的寒風吹得明杳忍不住拉緊了脖子上的圍巾。
陳放牽著她去拿了行李,在機場外打了的士前往早前就訂好的特羅姆瑟露營地民宿,露營地坐落在河畔,距離市中心很近。
的士在露營地門口停下,明杳順著路燈延伸過來的餘暉看去,成片的別墅小屋坐落在夜色之下,遠處雪景連綿,在橘色晚霞下,顯得昳麗又夢幻。
陳放付了車錢,牽著明杳的手辦理了入住手續,他們租的是一套二樓小別墅,面積很大,還帶有一個私人庭院。
二樓臥室早就開了暖氣,明杳凍得發僵的四肢終於回暖,她脫下身上的外套,解下圍巾,打開推拉箱,準備收拾行李。
陳放單手插兜站在一旁,視線在房間轉了一圈,目光落在臥室中間的大床上,明杳順著他眼神看過去,一時有些不解:&ldo;你看床做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