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嘆了口氣，真後悔沒聽老媽的話去廟裡拜一拜去去晦氣。
旁邊眼尖的司機湊上來，問她是不是去大學城，說他車裡只差一位就能走了，不用等，價格自然不美麗。
江寶怡想到明早的專業課，也顧不上許多，報了學校的名，司機一樂：「巧了，車上就有位小姑娘跟你一個學校的。」
「是嗎。」江寶怡聽到有女生，還同個學校，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上車前拍了司機的車牌號發在宿舍群里。
小段跟著在底下發了句：你才上車啊，這麼晚了，你開個位置共享，我等你回來。
江寶怡：沒事，車上有個女生校友，我們同路。
小段：你拼的車？幾個人？
江寶怡：加上司機五個，三女生，不會有什麼事的。
小段：ok。
江寶怡沒開位置共享，但她沒想到本來跟她同路的女生半道接了個電話下車了。
司機半路又拉了幾個人，男女老少都有。
車走走停停，人上上下下。
江寶怡始終吊著顆心，捏著手機不停看導航，離學校還有三四公里時，車上只剩下她一個女生。
她正緊張著，車突然停了，貼著腿邊的車門一滑，站在車外的人差點讓她叫出聲。
男生一身黑，幾乎融於雨夜裡，撐著一把巨大的黑傘，口罩遮住了半張臉，只一雙眼露在外邊，像極了電影裡的雨夜殺手。
江寶怡有點被嚇到，半天沒動。
「勞駕。」男生嗓音很低，「讓一下。」
雨滴敲打在傘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江寶怡回神，幾秒的猶豫里，她躥下車，不可避免地站進男生的傘下：「你坐裡面吧，我等會要下車了。」
「行。」男生沒什麼意見，正要收傘又看了眼江寶怡，她反應很快地說：「你收了吧，就一小會，淋不到什麼。」
他點點頭，收了傘鑽進車裡，江寶怡跟著坐了進去，手搭在車門把上。
司機發動車，沒回頭地問：「今天又這麼晚啊。」
江寶怡愣了下，車裡靜了只有一兩秒，她聽見身旁的男生接了話：「睡過頭了。」
「又熬夜趕活了吧。」
「嗯。」男生話不多，司機問了幾句也沒再開口。
江寶怡裝作無意往旁邊瞥了眼，男生靠著車窗，像是睡著了，車裡靜得只剩下雨聲。
中途後排的三個男生下了兩。
司機停在紅燈線前，接了個電話，哎呦了幾聲回過頭對他們說：「前邊大橋底下淹了，我得從旁邊繞個路，就不多收你們錢了。」
江寶怡聽著導航里的語音播報「已偏離路線，正在重新規劃路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見著路越開越偏，她在群里啪啪敲了條消息。
江寶怡：我天我天，司機繞路了，說我們學校前邊大橋淹了，我感覺這路越走越遠。
小段：什麼淹了，我們怎麼不知道，晚上佳玉她倆打車也從橋下過的啊，沒說淹了。
佳玉：對啊，我們八點多過的，就有點堵車。
群里嘰里呱啦，都緊張得要命，生怕又碰上一年前那變態司機的事。
小段打了電話過來，讓江寶怡開了外放，上來就是一句：「你回來沒啊，明早的比賽趕得上嗎？」
江寶怡被她說得一愣：「什麼比賽？」
「拳擊比賽啊？你不會忘了吧，你拳套帶了嗎？沒帶我現在去給你借一個。」
「……」
江寶怡感覺小段說完這句話，車裡除了司機其他三人都往她這邊看了眼。
她緊張里又覺得有點傻逼，忍著笑說，「帶了，快到學校了，你們來門口接一下我，我沒帶鑰匙。」
「行。」小段說，「那你電話別掛了，我剛好跟你聊一下明天比賽的注意事項。」
還演上了。
江寶怡不好意思再開著外放，把通話聲音調到最大，一邊盯著司機，一邊手扒著門把手。
好在有驚無險。
司機從小路開出來，路邊人煙氣明顯多了不少，算是開進大學城了。
江寶怡掛掉電話，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像是忍了很久，說：「小姑娘看著瘦瘦小小，沒想到還練拳擊啊。」
「小時候身體不好，家裡讓練著鍛鍊身體的。」江寶怡直接套了小段的身份背景，「練習慣了，就一直打著了。」
江寶怡感覺旁邊多了道注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