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府之内,王成的伤势远超许大茂预想,无法进食饮水地躺在床上,一副生机垂危的模样。
直至陈自壁的到来,他挣扎起身欲唤人。
“罢了罢了,王道友勿需劳神伤己,你之举止我皆心中有数,如今便是咎由自取。”
听闻此言,王成立刻气得哑口无言。
“你!”
陈自壁放下手中的灵果篮。
“此番救你于危难之际,全赖我宗许真人通传执法仙使,否则你难以如此迅速脱离险境。”
王成甫一苏醒便接受了执法仙使的询问,但他并不知晓那些恶徒收了多少钱办事,又会如何陈述真相。因此,他只能把自己描述为一名同样受害的无辜者。
然而即便如此,他头顶的那盏灾厄预警仍旧闪烁不停。
“你……你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尽管此刻王成虚弱不堪,眼中却流露出凶狠的光芒看向陈自壁。
“阁下切莫激动,我只是奉我宗许真人之命,前来探视你这位施害者是否肯坦承罪责。”
陈自壁语气轻描淡写地道明来意。
“哼!尔等有何凭证证明是我欲加害于他!”
王成那坚韧不屈的气质,自然也被许元峰悉心预料到了。
“道友若不愿认同,那便罢了。关于这《千玄录》的演绎权之争,你若退一步,吾等便缄口不言。”
此刻,王成才察觉到自己绕了一个大圈子,竟然意外地为自己布下了陷阱。
“你们休想得逞!”
“哈哈,王真人果真铮铮铁骨,即便那些邪修恶徒如何诋毁于你,也无法动摇你的意志。”
听闻此言,王成立刻意识到外面的那些恶徒定是已将他供了出来。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拿了我的好处,竟还胆敢反咬一口!”
陈清源闻言不禁一笑,“王真人果真手段高强,直至此刻仍坚守真相,不肯示弱。”
王成躺于疗伤榻上,苦涩一笑:“倘若我那么容易便落入尔等这般诡计之中,又怎会在京城修行界中立足至今,不被各方势力所瓜分?”
陈清源望着坚持己见的王成,并未焦急,只是缓步移至疗伤榻旁坐下。
“此事既然已涉及天道公正,由执法者插手,不管你怎样辩解,外界之人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然而面对陈清源的威胁之意,王成却是从容一笑,“区区一群宵小之辈?他们的生死在我眼中犹如蝼蚁,若我易受其操控,又怎会与他们合作共事?”
王成言语间充满自信,仿佛一切应对策略早已在他的心中预演多遍。
“况且,我已经告知过那些执法弟子,这些邪修是在我与众位同门用餐之后,生出歹念,一旦他们在调查中胡言乱语……这个嫌疑……”
话音未落,陈清源便打断了他,“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王真人视这些邪修为粪土,随时可以舍弃以保全大局。”
王成颇为得意地挥手示意,“早在找上他们之前,我就已经预留了后路,若是连这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我又何必在这修行之道上挣扎求存?”
陈清源眼见王成如此嚣张,内心愤怒难以抑制。
此时,许元峰突然领着执法弟子从病房外走进来。
见到执法弟子的一刹那,王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执法尊者大人,您不会一直在门外窃听,把刚才我说的话当真了吧?即便您对我有疑虑,仅凭这些就判定我有罪,岂不是违背了天道法则?”
王成镇定自若的表现,立即赢得了许元峰的认可。
“真人多虑了,我带领执法尊者前来,只是为了探望,刚刚您的话语我们一句也没有听见。”
见许元峰如此机智圆滑,王成自然而然以为对方与自己的想法一致,打算将所有事情暂且推诿到那些邪修身上,以此让他们二人暂时脱身。
“不曾想许宗主对我如此关怀备至,王某深感感激,日后《千玄录》由我执掌,作为导演,我必定全力以赴,不负重托。”
王成的暗示显而易见,目的就是要测试许元峰是否真心想要与他言归于好。然而许元峰接下来的举动却令王成大吃一惊……
在遥远的修行世界里,王导以其仁德闻名于世,连修炼者之中亦对他充满忧虑。此刻,众多弟子与同道中人均在外静候,欲向其表达关切之情。
许大茂言毕,立即侧身显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