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待家人安寝,何雨柱悄无声息地起身,推起他的魔法坐骑,独自行于夜色之中。
并无他因,仅是渴望独自一人游荡于街巷之间。
这几日居于家中,虽未向家人显露半分愁绪,但内心的烦忧难以掩藏。
所谓的身份,所谓的失职,乃至更不堪的指控
有时,他真心渴望脱离尘世,抛却一切纷扰,寻找一隅安宁之地隐匿。
然而,身为凡人,总难舍弃诸多牵绊,无数责任。
夜已深,街头巷尾寥无人迹,原先的夜间巡防队亦缩减至四支。
即便何雨柱近两日鲜少外出,亦知市井间暗流涌动,年前潜伏的诸势力蠢蠢欲动。
甚至,北新桥、安定门外的异客也涌入此地,使得民情惶恐,女子结伴出行成为常态。
骑行于空旷的街道,晚风轻拂,带来阵阵凉意,恍惚间五月将尽。
何雨柱一人穿梭其间,心中竟萌生莫名情愫。
仿佛,如此永无止境地行走,亦不失为一种美好。
他轻按刹车,停步缓行,渴望这短暂的宁静得以延续,更加持久。
然而,命运往往事与愿违。
行不多时,他忽感周身紧绷,察觉被无形之眼注视。
这并非幻觉,乃是修炼者敏锐的感知,但何雨柱并未惊慌,反而将魔法坐骑置于幽暗小径。
此处巷弄狭窄,自入口望入,一片漆黑,寂静得令人胆寒。
他妥善安置坐骑,随即缓缓转身,面向黑暗深处,低沉道:
"现身吧。"
片刻沉寂后,一身影缓缓从暗处走出。
何雨柱眯眼凝视,那是一名面容和蔼,五官端正的中年男子。
看似不足五旬,上身着白袍,下身着黑色短裤,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少年英雄,确是佳材。"
中年人双眼闪烁如星辰,言语间露出淡然笑意。
"噗通"
,宛如古老森林中的战鼓,他急忙双手抱拳,朝那位身披斗篷的中年人深深鞠躬:“尊敬的先贤,我只是轧铁炉边的一名厨子,若有任何冒犯之处,恳请您以宽广如天的心胸予以包容。”
中年人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犹如春风拂面,更添了几分温和:
“你的品性令人赞赏,难怪连曹中杰那等强者都要亲自动手。不过你无需紧张,今日我只是来看看你,无恶意缠身。”
何雨柱虽身处凡尘,但智慧如星辰般明亮,知晓对方提及的曹中杰,必是位高权重之辈。
“晚辈何雨柱,谨向您表达最深的敬意与感激!”
“无需如此正式,我姓阎,阎罗王的阎,人们皆唤我一声阎老翁,你也可这样称呼我。”
中年人朝何雨柱挥了挥手,仿佛驱散了周遭的寒意:
“吾祖最喜爱照料各种奇珍异兽,不曾想养了一只千年黄狐,此番它悄悄观你一眼,言称你对其胞弟有再生之恩,嘱咐我不可伤你分毫。我跟随你一段路途,方知其忧虑实属多余,若真至生死边缘,倒下的定是我。”
寥寥数语,却透露出诸多秘密,何雨柱忆起了他曾救助过的那只黄狐。
“卑职仅为一名微不足道的学徒,不配受先贤如此赞誉。”
何雨柱言辞谦逊,举止端庄,恰如一位学识渊博的学子。
阎老翁再次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更加和煦:
“吾家的黄老先生托我转达他的感激,望你日后行事更为谨慎。”
“哦,小子心中已明,由衷感谢阎前辈的指点。”
何雨柱再度恭谨致谢,阎老翁微微一笑,转身隐入夜色之中。
目送其身影逐渐消失于黑暗,何雨柱绷紧的身体终于得以舒缓。
那种仿若被深渊猛兽凝视的惊惧感,此刻已然消散。
冷风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意识到全身已被冷汗浸透。
“呼……”
立于原地,何雨柱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心灵彻底平复,随后寻得座骑,推着它往回走。
此刻,来时心中那些无谓的杂念,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生而为人,最重要的莫过于“活着”,生命若逝,万物皆空。
归家之时,见三位长者仍为自己留着门户,何雨柱报以微笑,道声谢意,将座骑推进中院。
屋内,妻子与孩子已沉入梦乡,何雨柱轻手轻脚地捧起瓷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