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江镇。
大家一窝蜂涌下车,没一会儿就不见纷纷散开,想要再找吐痰的罪魁祸首已经是不可能了。
高倩盈只好忍着一肚子火,找了个有水管的地方冲洗了一下脸。
一路折腾,等她到了林丰村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
她整个人头发凌乱,脸色蜡黄,原本精心搭配的造型早就面目全非,这个样子倒跟村口干了一天活回家的大娘差不多。
高倩盈叫住一个扛着锄头的大婶,问道:“你好,请问江家怎么走?”
大婶正是江瑶的大伯母李香兰,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高倩盈一遍:“你找谁呀?”
高倩盈试探道:“我找江瑶。”
江瑶?!
一听这个名字,李香兰脸色蹭得就变了,将肩上的锄头往地上重重一杵,横眉竖眼嚷嚷道:
“你找那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干什么?人早就不在了,指不定跟哪个野男人私奔去了!”
“这倒霉催的扫把星丫头可把我们家害惨了,最好死在外头才好!”
发泄完,李香兰才想起问一嘴:“你跟她什么关系,找她干啥呀?”
看对方的反应,高倩盈登时心头狂喜,看来江家人和江瑶的关系不怎么好呀,居然不知道江瑶已经去了香江?!
这倒是给了她挑拨离间的机会。
她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其实我是来找她父母主持公道的。她抢了我的未婚夫,还把我从家里赶走,我没办法,只好一路寻到这里来,她父母总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破坏别人的感情吧?”
“你说什么?她、她抢你男人?她没死啊?”李香兰登时惊住了,手里的锄头没拿稳,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高倩盈点头:“不仅没死,现在正在香江当她的豪门少奶奶呢!”
什么?香、香江?
豪门?
少奶奶?
每一个字眼都像一记鞭炮在李香兰脑子里炸开。
啪嗒——,她手里的锄头彻底滑了下来,砸到她脚趾头上,砸得她吱哇乱叫。
“哎哟,我的脚。”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拖下解放鞋,抱着脚趾头揉起来。
疼痛过后,脑子才渐渐清醒,要说江瑶抢别人男人这事,她是信的。
毕竟江瑶的长相身材摆在那儿,生得跟个妖精似的,男人见了她就走不动道。
但她属实没想到江瑶居然跑到香江去了。
此时的香江对她来说,就跟国外一样遥远。
“那、那死丫头怎么会有能耐跑到香江呢?咋去的呀?”
高倩盈替她解惑:“你不知道吧,粤省那边有专门帮人偷渡过去的蛇头,估计她就是找蛇头偷渡过去的。”
“大婶,先不说这么多了,你能不能带我见见她父母,等见面了我再给你们细说。”
说着高倩盈特别上道的从胸前摸了张十块的现钞,塞到李香兰手里,“麻烦你了大婶。”
“诶,你这是干什么呀?”李香兰把手里的钱往外推,但一双眼睛却幽光闪闪黏在那钞票上。
高倩盈见她这幅样子,心中更是对这次的调查有底气,直接把钱又推了回去。
“这之后且得麻烦你呢,一点心意,收下吧。”
“哎。”李香兰果然没有再推拒。
收了钱,加上心头本来就对江瑶有怨气,李香兰一边领着人往江家走,一边絮絮叨叨:“不瞒你说,我是那死丫头的大伯母,她父母早就死了,江家现在是我男人当家,我们倒是可以帮着你教训教训那小贱蹄子。”
“我说那小贱蹄子放着好好的婚事咋不要了捏,原来是想去香江嫁有钱人,她这一走,我们算是倒大霉了!家里几个孩子进厂的路子硬是被她搅和黄了。”
“婚事?她在这边订过婚?”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消息,高倩盈眼睛一亮。
说起这事,李香兰心头的火又被拱了起来:
“可不是这样!那小贱蹄子自己应的婚事,日子都订了,人家饭店酒席定金也交完了,结果临到头人不见了!”
“害得对方以为是我们家故意骗彩礼,差点报警把我们抓去坐牢!后来把彩礼退了,还赔了人家一大笔钱,家底都被榨干,这事儿才算完。”
果然!江瑶在内地订过婚!高倩盈继续问道:“那跟她订婚的是谁?有联系方式吗?”
只要再找到跟江瑶订婚的男人,这证据就稳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