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他看着她,眼睛里腥红一片。
踩着满地的碎渣,就像踩在他刺痛的心上。
“嘭——”
江瑶听到卧室门被摔上的声音。
她怔愣地看着一地狼藉,搞不懂他在生气什么。明明她已经跟他解释过了,难不成还是介意她被逼婚的事?还是说,他已经知道江静被她推进海里,接受不了她这样黑暗的一面?
江瑶眼底晕起雾气,她吸了下鼻子将眼泪逼退,急忙追了出去。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还是希望两人能好好沟通,别不清不楚地发脾气。
然而等她追下楼,别墅的门大大敞开,早已看不见男人的身影。
江瑶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所以,这是连解释都不愿意听就给她判了死罪?
“嫂子,你怎么站在这里?陈宴北呢?”霍沉风处理完江静的事就赶紧回来了,一进门便撞见江瑶失魂落魄地站在客厅中央。
江瑶抬手揉了揉湿润的眼角,忍住泪摇头:“我没事。你们今天去哪里了?是遇到什么人了吗?”
霍沉风见她这幅样子,而陈宴北明明先回来却又不见人影,知道两人肯定是吵过架了。他道:“嫂子,阿北最讨厌人骗他,他那么在意你,你在内地的事不该瞒着他的。”
内地的事?瞒着他?果然,江瑶心下了然,陈宴北是因为听到关于她在内地什么传闻而生气。
可是她和赵长风什么事都没有,但凡他只要去内地查一查,就知道她没有说谎。
至于江静,除非江静还活着,不然没有人知道她推她下海。
想到这些,江瑶淡淡勾了勾唇,语气有些嘲讽:“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内地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如你提醒我一下。”
霍沉风尴尬地摸摸鼻子,这种事他一个局外人就不跟着掺和了:“你、你们夫妻俩好好聊吧。反正我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正眼看过,但唯独对你不一样。”
问不出什么,江瑶转身默默上了楼。
一直等到快晚上十二点,陈宴北还是没有回来。
她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烦躁地翻来翻去,准备了一肚子解释的话,可见不着人有什么用?
江瑶跳下床,打算再去找霍沉风问问。
刚打开卧室门,正好看到霍沉风从隔壁房间出来。
霍沉风也是来找她的:“嫂子,新加坡那边的公司有点事,阿北赶回去处理了。明早我带你先回香江。对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不等江瑶回应,霍沉风便转身,飞快关上门。
一对上江瑶那双水盈盈的眼睛,他就说不出让她为难的话。也难怪陈宴北要躲去新加坡,娶了这么一个美娇妻,即使知道她骗了人,也实在硬不起心肠对她说出什么重话。
可男人发泄不出来,难受的还是自己。
哎,霍沉风摇摇头,让两人自己折腾去吧。
而江瑶站在霍沉风门口,看着关上的房门,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什么新加坡的公司有事,怕是陈宴北根本就不想见她,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香江。
霍沉风口中应该在新加坡的陈宴北此刻却出现在沙田一家修车厂。
“陈少。”看到他过来,马仔上前恭敬地点头。
“人在哪?”陈宴北将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他,冷声问道。
“在后面仓库关着,我带您过去。”马仔就是把消息传给霍沉风的人,说完他便领着陈宴北往修车厂后面放汽车零件的仓库走。
仓库内,赵长风狼狈地窝在墙角,双手反绑在背后,嘴巴贴着黄色胶带。
他原本是去替飞哥去除掉肥基,结果无意间从旧报纸里面发现肥基的身份并不简单,他这一趟纯粹是去送死的。
所以他临阵倒戈,投靠了基哥,又得知基哥在东南亚的势力不小,便在基哥被警方和段四爷围攻那夜,帮着他突围而出。
哪知道,半路突然杀出另一股势力。
直接把基哥送给警方,还把他也抓走了。
被抓过来好几天,赵长风都没看出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直到今天,仓库的门忽然被踢开,一个高大冷峻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大步上前抓住赵长风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然后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胸口。
咚——,赵长风整个人像被炮弹的力量击中,整个人瞬间砸向后面的墙壁,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