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果没有郭德纲这两个凭什么过?”
复赛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一边筹备复赛的节目一边忙着小剧场。小祖宗表面不在意网上的评论,还反过来安慰我,“你自己知道不就行了嘛,不用在意那个。过两天去南京你东西都收了嘛?还有闲心看评论呢。”
“听九良说师姐快生了,这几天去南京接叔叔阿姨。正好能赶上,咱挺长时间没聚了,见一面吧。”我合计着小祖宗心情不好,和师姐饼哥见面俩人能安慰安慰他。
在南京演出结束我接到家里电话,家里出了一些状况,我紧急回了北京。小祖宗还留在南京,他还有后续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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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儿就是那天回了北京。
差一点,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我想象不到南京南站十余米高台坠落后的情景。想象不到如果不是师姐死命拉住他会发生什么。
我接到小祖宗电话的时候正睡着,小祖宗哭着给我打电话,那边很吵,他一遍一遍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知道他出事了,我要回南京。
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他,确认他的安全。
心仿佛要跳到嗓子眼,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边穿衣服边安慰他,“哥,你别哭,怎么了?我马上回南京。”
“我…小孟儿……你和九良一起来…小孟儿出事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喝那么多酒…”说话间还有些抽噎,能隐隐约约听到对面救护车的声音。应该是辫儿哥喝了酒,师姐出事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你一会儿给我发个位置,我这就去找九良,你别着急。”
出了家门,我给九良打电话,出乎意料九良特别淡定,淡定的有些不正常,仿佛超脱尘世。
我们二人来到医院的时候师姐还在手术室内抢救,辫儿哥在处理胳膊,叔叔阿姨都在,我和叔叔阿姨打了招呼之后去找他。
见到我的一瞬间,他扑到我怀里,碰到胳膊疼的又泛出泪花。抱着他的时候心归到了原位。我顺着他的后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别哭了。”
“我喝多了… ” 他没说完,便被我捂住了嘴。“乖,以后再说。咱们去手术室守着师姐。”人没事比什么都强,小祖宗情绪也不是很稳定,没有必要让他再去回忆。
我们俩又回到手术室,看到九良,小祖宗情绪更激动,我和九良把他搀起来坐到座位上。
九良悲伤到了极致反而平静,我理解九良的感受,师姐手术室外只有他一个亲人,他不能倒下。我搂住九良的肩膀。我们共同祈祷着母子三人平安。
剖腹产手术很成功,兄妹两个小家伙虽然早产但是很健康,仍然需要进保温箱观察。直到师姐被推出手术室,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师姐在急诊病房观察一段时间后转入了产科。我和小祖宗回了酒店。躺在床上,小祖宗原原本本告诉了我事件经过。我搂着他劝他“都过去了。师姐和两个孩子都没事,今后不能再喝酒了。”他哭着点头。
我们两个补了会儿觉,他会梦中惊醒,不断重复失重那一瞬间。我握着他的手腕,搂着他的背给他安全感,好在不再做噩梦。
网上热搜铺天盖地,德云社相声演员张云雷爱情事业双失意欲跳楼自杀。
照片是近距离拍摄,师姐的背影和栏杆外的小祖宗。一内一外两张。
看着照片心又被揪住,要是没有师姐,他该有多绝望。
我们再次回到病房,师姐醒来的时候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仅因为师姐平安,还因为他不用过度自责。
几天之内,我们经历了生与死。那一瞬间,我想放纵一把。世俗与我们何干?饼哥四哥都可以为了爱不顾一切。小祖宗走了那么多步我不应该一再后退。
再次回到酒店,刚一进门我把他摁在墙上,放纵得到了回应更加变本加厉。
从门口到床上,只有身!体的接!触才能证明他还在。这么多天,失去安全感的不止他一人。
我吻去他的泪珠,轻声诱!哄,他尝试回!应。
疯狂,但是不后悔。
……
第二天清晨,我收到了同学的消息。李欧还在南京。辫儿哥和师姐出事后,他叫了记者,错过了火车。
我给九良发了消息。
小祖宗还在睡着,睫毛很长,还挂着晶莹的细泪。我轻轻落下一吻,还是把他惊醒。
“嗯?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