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良躺在沙发上直接失去了意识进入深度睡眠,孟孟找半天没有枕着的东西,这睡醒肯定落枕,坐在沙发上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垫着。在后台枕在孟孟腿上睡了一会儿直到辫儿哥哥上场才醒,醒来看见孟孟的脸还有些懵,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想到是在给大林助演的后台。
孟孟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发烧了,“你可算醒了,诶我这个腰啊。”孟孟扶着腰站起来,腿有点麻,腰还疼。皱着眉头吸着凉气。
九良想起她在台上摔的一下,扶着她趴在沙发上,给她揉着腰,捏着腿“你趴这儿我给你揉揉,明天去医院拍个片看看去吧。”
“不用,都是老毛病了,回去拿盐袋烙一烙就好了。”
“老毛病老毛病,等你瘫床上可没人伺候你。就让你在床上吃喝拉撒。”九良知道孟孟洁癖,专拿她怕的吓唬她。
“到时候抿你一身粑粑看你伺候不伺候。”
九良想了想那个画面,打了个冷颤,感觉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她真能干得出来,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会有那一天,“他们都说咱俩相声干净,这台下也干净哈。”
孟孟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个故事,“你知道,我在德云社这么多年变化最大的是什么吗?”
九良随口接了句,“年龄啊。你现在都24了。你来的时候才10岁。”
孟孟摇了摇头“不是,最大的。”
“最大的?”九良视线往孟孟压在身下的肉肉上看。被孟孟反手拍了一下,“天天净想那点破事。是脸!”
九良躲了一下“哦~媳妇儿还有脸呢~实在没想出来~”
“刚来德云社小姑娘脸皮薄放不开,师父总劝我,你退出吧,别说相声了,回去唱京剧去吧。退出吧,你干不了这一行。”
“我当初学习的时候老师也总劝我们退出。”
“你不是传习社的宝贝么?专业第一啊。”孟孟勾了下九良的下巴。“高老板舍得吗?”
“幸亏没退出,退出上哪找这么好的媳妇儿去。”
孟孟轻笑出声,“呵,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
“感冒了,不能让你尝。”孟孟哼了一声。
“这不让尝还不乐意了。”
“你别老打断我,刚才说到哪了?对,脸皮薄。然后小姨有个幼师朋友,幼师你知道吧天天带小孩玩,他说天天上市场跟人讲价去,讲完不买锻炼脸皮。”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容易让人打死。”
孟孟笑着,“我也怕让人打死,让饼哥陪我去。”
“然后呢?”
“他们说不卖给小孩。让家里大人来。”
“也是,有的怕你们小孩儿从家里偷钱。”九良转念一想“你们去的什么地方啊?”
“金店。相中一大钻戒。”孟孟拿手比划着,“那钻石这么大个儿,我俩指着展台前面就问,姐,这个多钱?我手儿里就20块钱能卖不?”
“你俩这20块钱都不够医药费的。”
“我俩也是合计万一讲下来了呢,还赚一钻戒。”
“你以为玻璃呢?”
“那姐特别和气,还送我俩一个白眼。”
“没送你俩大嘴巴子就不错了。”
“再后来,我们去公园练功,为了锻炼自己么,遇上哪个老大爷都跟人聊两句。那一个公园锻炼的老大爷没一个不认识我们的。”
“都熟啊。”
“我们有时候不一起去,他们俩从师父家走,我从小姨家走。遇上个老大爷刚唠两句,他就说了,丫头,那俩总跟你在一块的小伙儿和我唠完了。你找下一位客户吧。”
“唠两遍,大爷也是烦你们。”
“我们总跟他们推我们德云社。他们最开始一直以为咱雇佣童工。这么点儿小孩儿出来给人家打广告。”
“他们给你们当成揽客的了。”
“嗯呢,后来我们就唱戏,连带着练嗓子。后来大爷都学会了。公园还组织夕阳红合唱团呢。”
九良想起来他们仨总往一个合唱团跑,就算现在忙起来了也会抽出时间去“就是你们总去的那个合唱团啊。”
“对,我们是艺术顾问。但是当年的好多老大爷都不在了。”孟孟语气有些低沉。
九良怕孟孟难过,开导她,“生死么,是人之常情。你们能陪在他们身边给他们带来快乐就够了。”
“想啥呢,人家搬家了。儿女把他们接到身边了。挺多大爷我们还有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