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吵吵嚷嚷喝的有些微醺。孟孟靠在九良身上异常乖巧。时不时抿一口饮料。酒喝多了,总会想到过去。不知道是谁提起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孟孟支着耳朵听大家聊天。
东哥聊到“我第一次见她们姐俩感觉小姑娘可文静了。我还和我哥说呢,小姑娘这么漂亮怎么这么想不开学相声了。女孩儿干咱们这行的太少了,不容易,像小孟儿这样说成这样的,咱们男演员也没有几个能做到的。干一个。”
孟孟坐直和东哥干了一杯“谢谢东哥,一直对我俩跟亲妹妹似的。这不也是造福九良么。有一说一,我一点也不后悔说相声。我记得我俩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后台呢。那会儿东哥还没拜师,你来找云杰哥。”
第一次见东哥是刚下台演完出,找干爹听听训,请教请教什么地方演的不好。东哥风风火火进到后台,孟孟瞥见一眼。云杰哥着急忙慌和他聊了些什么。
“是,那会儿刚打一架,让我哥出门注意点。”东哥聊的云淡风轻,像是说刚吃完饭一样。
“我和干爹说这哥哥看上去和善。干爹笑了笑说我看人真准。那时候确实准,东哥是仗义,对咱们多和善。”
九良剥了两颗花生,“东哥是东哥,冬哥是冬哥。”孟孟抢走一颗花生,“什么玩意,你说绕口令呢。四是四十是十。”
九良往碗里剥花生粒“江湖上是江湖上,德云社里是德云社里。不管对外怎么叱咤风云,对我们永远是好哥哥。”
“好哥哥。干一个。”孟孟九良一齐举杯。东哥端杯,“好队长。”
孟孟回忆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我记得我第一次见筱亭特别防备,跟情敌似的。”
筱亭疑惑不解,“嗯?怎么说呢姑?”
“九良在传习社不是一直给你量来着么。我就特别怕他说我俩不合适还想和你一起搭档。”当年见面一下子相中了九良的捧哏风格,少有的成熟稳重,压的住场子。有种不属于那个年龄的老成。刚磨合时表演、创作有不少分歧。孟孟生怕把人说跑了,时常小心翼翼。
“周航,我创作了个本子,你看看可以不?”
“周航,我改了一下这个活,你看看可以不?”
“周航,我做了点吃的,你尝尝吃得惯不。”
……
“姑这是拿我当情敌了。”
师爷听几人讲故事“小孟儿就爱吃醋。”
“我爱蘸酱油不蘸醋。我那时候一句重话不敢说啊。我合计咱这没搭档,不能让他跑了啊。”
九良把碗推到孟孟面前,“现在你也没对我说过重话啊。”
“现在是舍不得。再说了,你也没有让我挑出错的。没什么可说的。表扬你怕你骄傲。”
九良扬了扬脖子,“我太骄傲了。”
筱亭也开始回忆“我第一次见我姑是在传习社。我说,呦,咱这传习社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呢,没白来。结果九春叔告诉我,别想了,那是你姑。”
霄桐起身拿了根肉串“咱们第一次见孟姐第一印象都是漂亮吧。”
九芳抿了一口酒,“惊艳。”
老秦摇了摇头“eng~我就不是。我就觉得孟姐可高冷了。”
孟孟吆喝着让梅梅少喝点酒,梅梅身体不好,听到老秦说自己高冷,“咱俩第一次见面是七队刚成立吧。年初开小会来着。我还怕你们怕我特意合计打扮温柔点。”孟孟点着手里的铁签子。
“没有,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你来找高老板。那时候我们还没毕业呢。他们说你是云字科师姐。我感觉云字科离我们都可遥远了,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我们之间有阶级的那种。”
孟孟听了老秦的话没忍住笑出声“我们又不是地主,还分阶级。”
九芳有些喝多了,努力睁着眼睛,摆着手“没有,云字科哪都像孟姐这么好说话。像当年那师哥,他们说话我们都不能插嘴,骂两句还算好的呢。”
孟孟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何止是他们九字霄字的,连自己、岳哥、陶老板都被训过。拜师演出自己被安排给岳哥捧哏,二人都没什么舞台经验,又是开场,自己也没学过捧哏技巧,不知不觉超时半个多小时,下了台被拉到墙边训了两场活的时间,要不是饼哥辫儿哥护着自己,还要接着骂呢。
怎么办?人家是角儿啊,人家是能卖出票的角儿。
别说骂自己,骂祖宗都得受着。
“咱都是一家人,天天在一块,哪有舌头不碰牙的时候。说两句就说两句了。我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