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了一瓣橘子,剩下的喂了自家橘猫。孟孟不懂啊为什么师父说见了观众就明白了。
七点一刻,发四喜锣鼓声响起。
刚刚还吵闹的后台演员越来越少。
孟孟和九良按照排好的顺序跟在大哥和主任的身后。
和孟孟预期不同,上台见到台下观众的一瞬间,自己没有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有台下的观众,和身边的搭档。
听着二人出场台下的掌声和喝彩声,只希望两个人能够把自己负责的部分演好,博观众一笑,对得起观众,对得起票钱。
站定在逗哏这边,孟孟才意识到,十五年自己初心未改,在台上放在第一位的,始终是观众。观众的喝彩声是演员的兴奋剂。与在后台不同,见到观众之后自己格外活跃。
饼哥小声和孟孟说悄悄话,“我就说你多愁善感吧。上台就好了。没事别瞎合计。”
孟孟听着师兄弟们唱门柳,依旧嘴硬“我这叫自省。是怕自己膨胀。”
“膨胀到没膨胀,红了之后把自己反思抑郁了。德云社你算头一个。”
“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不对…”孟孟眨着眼睛想自己刚想到的那句话。“什么来着~”
“什么甲鱼?还王八呢。”
孟孟一害羞想往饼哥肩膀上靠,“那句话什么来着什么自省来着”
“诶呀,文化不行还净整些文词,见贤思齐焉,见不咸则加点盐腌。”
“你腌咸菜呢。”
饼哥拽了下孟孟旗袍半截袖“走吧,回后台加盐去吧。”
……
“哒哒 哒哒 哒哒滴哒 哒哒”仨人敲门调戏九郎,九良看着孟孟跟俩哥哥一起胡闹眉眼也展现出笑容。看了眼时间,“走吧,快候场了。伦哥要下来了。”
“嗯。”孟孟起身深吸了两口气,把大褂脱下来,摸了摸左手的镯子,“走吧。”
二人找到师父,“师父,咱候场去?”
郭老师起身,孟孟九良帮忙整理一下大褂,跟在师父身后。
郭老师能看出来孟孟比往常紧张,一个劲朝自己假笑,手搭在孟孟手背上点了两下“你们两个这两年见长。一晃也好几年了。”
俩人异口同声“七年了。”
孟孟比着2,“七年零俩月。多少天我得现数。”
“小孟儿当初跟我说,我一定要跟周航搭档,我要搭一辈子。”
九良看了眼眼神躲闪的孟孟,“我也搭一辈子。”九良心里比孟孟还紧张,第一次跟师父使活,《扒马褂》自己的词也多一点,只是不能表现出来。
“嗯,你俩两辈子。”郭老师拍了拍九良肩膀,“走,上台了。放心吧,有我呢。”
俩人让师父先走,自己跟在身后。
上台鞠躬。
接过粉丝送的花和礼物。
调话筒。
九良习惯性想收拾桌子,发现自己站在桌子另一边,师父在桌子里。
“这相声一场接着一场,这场把我们换上来了。”
“嗯。”九良握着自己的手,给孟孟塞话。
见着观众,说些话自己安定多了,不太紧张了,“今天是咱们德云社丁酉年封箱啊。上得台来呢得先做个自我介绍。”
“对。”
“我是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我叫孟云堂。”观众发出喝彩声,孟孟后退一步鞠躬。
“隆重地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搭档。也是我丈夫啊。周九良周老师。”孟孟回头装作刚看见师父一样,“嗯?”
九良探头举手,“是我~”
孟孟拿上手绢,换了身段,像没骨头一样,往师父身上靠“呦~师父您怎么来啊~”
九良鞠躬后起身猛回头看孟孟拍了下桌子“嗯。嗯?”
郭老师推着孟孟的肩膀“你不要学那营销号上的那些玩意。”
孟孟站定“编了不能白编啊。”
九良冷哼一声。
师父:“你非得坐实了呗。”
孟孟把手绢放下“很难得,我们哥儿仨站在一个台上。”
郭老师拦托,“你好好说话。”
孟孟看了师父一眼又面向观众点了点头,“哦,很难得,我们姐儿仨站在一个台上。”郭老师再次拦下。
九良拿另一个手绢拧了一下翘起兰花指学妇女。郭老师假意打了他钢丝球一下,“性别错了是么?爷儿仨。”
“您不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