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糖糖~怎么还没出来啊。”九良站在卫生间前焦急地敲门,孟孟进去有一会儿了,往常都没有这么久,别是最近忙的晕在里面了。“媳妇儿,再不开门我破门了啊。”
刚要再次敲门,听到里面的冲水声,孟孟从里面把门打开,倚在门上,“催什么催啊,楼下不是还有卫生间么。上个厕所都离不开我呀~”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九良动动鼻子闻了闻,“什么味儿啊?”
“我喷了香水,厕所你闻什么闻,爱闻你晚上住里得了。”孟孟把九良推出卫生间。
“咱俩谁要住里边了?”
“你晚上住里面。走,彩排去。”一路把九良推到排练室。
“不对,媳妇儿,你身上也喷香水了,你今天太反常了。你往常都不喷香水,你嫌这味难闻。”
“新买的,一股草味可好闻了。你试试。”孟孟从裤子兜里拿出香水凑到九良鼻子边。刚要摁下去,被九良握住手腕,“你别动!”
鼻子凑到手腕上仔细闻了闻。孟孟想要挣脱开,无奈九良握的太紧,“你干嘛呀。松手,你弄疼我了。”
“你抽烟了?”
艹!狗鼻子吧!香水味这么浓都闻出来了!
孟孟把他的手甩开,眼神飘忽,“没有啊。”脸上尬笑,“我什么时候抽过烟呐?别是你想抽了吧。”
九良一手钳制住孟孟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从外面捏住了她的裤兜儿,准确无误抓到了兜儿里的烟,“你长能耐了是不是?当初让我戒烟怎么跟我说的?”
孟孟还想阻止九良拿出来,但是力气相差还是悬殊。九良连烟盒带打火机举在孟孟眼前,人赃并获。
“嗓子都糟蹋成这样了,还想继续糟蹋,明儿个上台都说不出来话就好了。”
孟孟垂下头,把身子完全担在九良胳膊上,“我喝龙角散了。”
“一边喝龙角散一遍抽烟。你够可以的啊,我现在想抽你。”
“就一根,想尝试一下,不好抽,呛得我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该,知道东北大鹅怎么叫么?”九良把孟孟翻过来,面朝天花板,一只手撑着她,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腰,“为什么抽烟啊?”
孟孟眼角逐渐湿润,说话声有些呜咽“压力太大了。宝宝,我最近好累啊。”半个鲤鱼打挺搂住九良的脖子,“从来没这么累过。”
这两个月经历了太多事。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多少人希望看自己和九良的笑话,《文玩》那个节目已经很高了,还要继续加码。表演好了说是师父指点,表演的不好难看的是德云社。国立老师期待又高,还担着责任。网剧也有质疑的声音,因为队里的事也有人不如意。
九良哑着嗓子,把烟和打火机扔进垃圾桶,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有我在呢,我帮你分担。再累不能祸祸自己身体啊。想哭就哭一会儿,我陪着你。”
孟孟躲在九良肩膀上泪水决堤放声大哭,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哭得累了,站的累了,两人席地而坐。孟孟躺在九良的腿上,透过排练室的镜子看九良的脸。九良的视线始终在孟孟身上。
“哭累了。”
哭累了,不是委屈哭尽了。
“那就歇一会儿。一会儿再返个场。”
“哪有哭还带返场的啊。排练吧,本来时间就不够,净看我哭了。明天走台,咱俩演不出来才真是返场哭了。”
“腰不疼么?”
“疼也得干呐。”咬碎了牙得往肚子里咽,疼也得忍着。
两人互相扶着站起来。把桌子搬到排练室中央。
九良站在桌子后鞠躬,“谢谢大家的掌声鼓励,我一个人上台,您也看出什么意思来了。今儿我说一单口相声。”
孟孟深吸一口气擦干泪痕。
“要说单口相声还得我来,您知道么。”
带着笑容快步走到九良身边,“诶,你上来怎么不叫我一声呢?”
嬉笑怒骂台下谁人知?
酸甜苦辣悲伤几人晓?
从上台鞠躬的一瞬间,一切属于舞台,属于观众,包括情绪包括动作。
下台鞠躬后的悲伤只能二人一同承担。
下了台,是孟糖周航。
两个人一起经营自己的小家,过好自己的日子。
上了台,是孟云堂周九良。
二人是搭档,一同为了梦想而努力拼搏,同甘苦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