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天,却被那渐渐强烈的阳光刺痛了双眼。
“天上有啥?”,虞梓揉了揉眼睛,“你看啥呢?”
“看仙女。”华璎低下头,戏谑道,眼底有星光闪烁,
“什么仙女那么好看,都把你看哭了。”虞梓笑着,想要凑近看。
华璎一把推开他,“不要乱说话,你什么时候见本公子哭过,是太阳太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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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仙女在哪,我咋没看到,在哪在哪?”虞梓嘟囔,拽着华璎,非要他指出来。正当打打闹闹乱成一团时,远远地,一个小小的身影,大大的嗓门朝他们几个喊着。
“吃饭啦,吃饭啦!”
猗猗擦干脸上的汗水,大步流星朝那个小小的身影跑去……
而在这归岛的另外一边、隔海相望的熔金崖上,有一人独酌。她喝一口,再倒一口在海里,“云儿,这可是好酒,贺儇那小子孝敬我的。你可要好好品尝。”她身着白衣,脸颊微红,神情迷离,虽然是笑着,却让人感到哀伤。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尔朱林樰。
她从皋深山和素楝分开,想到素楝大概会回此地看看。而就在今早,她再次翻看贺儇的来信,这才发现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一晃她别过灵岛已经仙年一千六百多年。她离开多少年,记忆中笑笑跳跳的小姑娘就离开她多少年。她惊觉,连他们的下一代也已经到了他们母亲的年纪。她将自己禁锢在姑射山,不去想这些往事,没想到真的忘记了这么多年。但命运从来不让她轻松过,恰好就在今日,让她来到了此地。她看着贺儇的字体,不知道他署着这个日期,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有这一壶酒,尔朱会心的笑了笑。
她原本想将这一杯烈酒洒在故友最喜欢的地方,但是灵岛不再,只有这熔金崖还是原来的样子。在这仅能勉强站立的地方,尔朱看着远远可见的归岛,想着从前和师姐还有信云一起在这里的悠闲时光,感慨不已。
尔朱飞跃海面,到达归岛。这里恢复了从前的生机,连那街道、店铺甚至树的位置都和从前别无二致,可见重建此地的人有心了。对于外人来讲,灵岛不过是换了个名字,还是那个天下人都可到此避居、自由生活的圣地,只是对于曾经在真正的灵岛留下过记忆的人来说,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她和信云,在这街上游荡、闲逛、吃吃喝喝、吵吵闹闹。
一阵风吹过,吹起其中一人的帷帽,她似乎真的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鬼使神差,她竟追着那人而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却被她的同伴制止。
“林姨?”
“念念。”
冥冥之中,她竟这样找到了素楝。
不知是不是宿命,素楝身边竟也有了那样一个人,如当年的她,如当年的信云。而这人,隔着帷帽,竟有三分像华钰。尔朱向来不是什么道德模范,即使她知道不应对素未谋面的人有成见,但是她对这相似的年轻人并无好感。
虞瑾摘下帷帽,拱手示意,尔朱只略点点头。
“在下氓山虞瑾,家师秦囊。前日从皋深山带走楝楝,情势所逼,未曾秉明前辈,还请见谅。”虞瑾是知道面前之人的,关于尔朱的身份,素楝在跟他将皋深山遭遇时也略带提了一下。
尔朱不由心惊,原来这便是那只五彩凤凰。别人不知,她是知道的——年纪大就有这点好处。她小时候曾听叔叔讲过,很久之前狐族出了一个能人,竟能化身为凤,成为上神。叔叔对于这种来历不明却能跟自己平起平坐的异类甚是唾弃,因为真正的凤凰一族式微,在多年前的大战之中陨灭,唯一的后人下落不明。这只“凤凰”不是真的凤凰,而是“仙蚩”。仙蚩虽然地位高、法力强,但是心性不定,亦正亦邪。因而也有人认为这仙蚩不祥,将其视为异类。
而这只狐狸,最终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法力无边、无上尊崇,自尽于皋深山。狐族也因为这件事被贬为妖。
少年的尔朱还是有些好奇心的,她曾经问过叔叔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死?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可是叔叔没有回答她。而在她看来,这也许就是默认。
尔朱盯着虞瑾看了又看,她想看出来这人到底是正是邪。可是,无论怎么看,她都无法将眼前光风霁月、风度翩翩的这人和那闻之变色的仙蚩联系起来?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哦?高叶鸾是你什么人?”尔朱抬眼看了一眼,氓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