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哼”了一声,却是连同那外袍一起,将小江也一手挥来,稳稳坐在一只头像兔子、尾巴像蛇的怪兽身上,须臾二人便到了两方交战之处。
凌波站在梧州城外,看的出来,梧州城的结界十分坚固。他伸手凝神一探,心中大震。这结界中竟然同时并行着两股强大的力量。一股似烈焰般炙热,一股如深海般阴冷,而奇怪的是,这两股原本应该水火不容的力量竟然在此彼此支撑,使得这结界牢不可破。当凌波还是玉衡的时候,虽未行万里路,却也算得上读万卷书。天庭的藏书阁中有六界不可多得经典书籍,也有轶事杂谈,更有士农工商医等专门书籍,可以说藏书包罗万象,不问出处。玉衡又对六界修炼之术格外感兴趣,是以十分熟悉。所以当下凌波探得这结界之中的灵气,不由大为疑惑,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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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知道那股烈焰之力应该是属于虞瑾的仙蚩之力。而那阴冷深厚的灵力到底是谁呢?他突然转身,盯着小江,直看的小江心惊胆战。这家主到底是怎么了?
“小江,你说的那个……”凌波突然发话。
小江心中忐忑,正努力回想自己到底跟家主说了什么话,此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凌波的话说到一半却停止了。
小江不敢言语,心中暗暗思索,一会儿如何回答凌波的问题。
但好在凌波并未追问,他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小江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原来离他们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少年。少年的背后便是被黑气笼罩的梧州城,对抗的灵气掀起阵阵邪风,将他黑长的头发扬起。少年的外貌甚是出众,站在黑色煞气的背景之下,似神似佛,又似妖似魔。而比起外貌,更让小江感叹的却是他的淡定。即便在此战争一触即发之时,那人看起来并不张扬,也毫无攻击之意。与其说他意气风发,不如说他温厚宽肃。他眼神清澈坚定,面上微带笑意,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方向——即便面对凌波,也丝毫没有怯意。
当然,也看不出敌意,反倒颇有谦谦君子之意。
凌波微微一笑,他在小楼等了一天没有等到的人,终于出现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凌波立在坐骑之上,那蛇尾似乎感叹到对方隐隐的震慑之力,不停的摆动,只扫的那地面尘土飞扬,小江被呛住了,咳个不停。
虞瑾似乎并未受影响,他不紧不慢的走近凌波。凌波呵斥那坐骑,那蛇尾才终于安静下来,而那兔子耳朵又抖动起来。原来这小东西灵识有限,思想颇为简单,见凌波呵斥其暴力,便又转而温顺讨好起来。
小江在旁看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此情此景,虽不清楚这少年身份,却也知来者不是等闲之辈,或许可以和家主一较高下。
小江于是默默地缩到角落里,暗暗观察着。
“久仰将军大名。”虞瑾笑道。
“将军别来无恙。”凌波位于坐骑之上,颇有些居高临下之意,笑意堆在脸上,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虞瑾微微颔首,眼神中同样充满笑意。和凌波不同,那笑意中尽显豁达和明了,穿过黄沙浮尘和黑色薄雾,直达凌波心间。
凌波不禁心头微微一震。
虽然虞瑾在天庭也待了有些时日,但其实二人却并未在正式场合见过面。或许是伏夷刻意安排,又或许是二人刻意回避。
凌波看着眼前之人暗自思索,他自然是见过虞瑾的,有时候是擦肩而过,有时候是回头一瞥,更有时候是紧随其后、暗自揣测。不得不说,虞瑾这人撑得起“仙才”二字。只是眼前的身影,却渐渐地与那日在凌府小楼的身影重合。凌波不止一次怀疑过,面前此人是否就是当夜闯进小楼之人。他知道当夜那女子是一个叫“青鸟”的侍女,而那个侍女却是和妖界三殿下华璎瓜葛颇深……
虞瑾打量着眼前之人,他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凌波。他们在天庭的很多处都打过照面,只是彼此没有正式引见。凌波为人圆滑,没有伏夷示意,他自然不会主动与虞瑾有接触。可是在凌府中,虞瑾却是见过凌波多次的。人前的凌波与人后的凌波并不相同,他纨绔的表面之下,似乎深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知为何,虞瑾突然想起凌府那尊巨大的女神像,以及密道里无数双石雕的眼睛……虞瑾盯着凌波的眼睛,想从那里找出和记忆中的相似之处。
二人就这样站着,彼此打量,身后是阵阵灵气卷起的风云和尘土。小江又往远处跑了跑,看这架势,二人似乎要争个输赢,他倒是个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