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梦中,我依旧是在去吃饭的路上,只不过她们现在不在有光,身处在黑暗当中,她们叫我继续向前走,我低头看了看攥在手心的玉梅花,看了看同样攥在手心棒棒糖,这一次,我停下了前进脚步,回头看着她们,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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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面的内容都是我从破碎掉的记忆中的小纸片拼凑出来的,就算拼起来我想不起来具体是哪段了,只记得她们在我的生活中存在过。从椅子上缓缓地站起身,眼前有些恍惚,就好像刚刚的日记上的一切,又发生了一遍,抬头望望墙上的毕业照片,才发现我已经毕业了,刚才的的确是梦,但我还是仔细看了一下这张照片,上面有我们在三月前的全班人,严谨说来这不算最后的毕业照,因为我们是艺术班,文化不过最低线,是连参加高考的机会都没有的,我们的文化很多都不好,所以我们班当时几乎被刷走了一半,毕业照往届都会以最后为主的,可今年却没有,同学说学校不在乎这届,我也不知道,管他呢,现在我就望着张照片,望着,望着,望着照片中的他们,纵使我心底真就有着千言万语,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墙上的“白面粉”皮又脱掉了一块,移开椅子,看了看我这屋子的床,虽说有窗帘,但阳光还是透过帘子照射了进来,望了望旁边的行李箱,无奈的撑起桌子,将箱子摊开,准备收拾行李,带上日记和些书,带上照片,带上棒棒糖和随身的笔。
母亲高兴的催促我快点,我习惯的只答应了个“噢!”收拾完,挪了挪箱子竟才发现旁边还有个画架,是当初我省统考美术时留下的画架,底下还有颜料盒,耐不住性子用手触了触,灰尘很厚,彩笔上的颜色也看不清了,哎,又吹了吹,看来上面的灰尘已经掩盖了当年我的痕迹了,我搓了搓手中的灰,又看了看这画材,神色呆滞了几秒,并没有摇头叹息。我走出房间,在关上门前还是又望了下房间的四周,就好像那时候的我还在,那时候为了成绩而担心节律、为了作业而忙忙碌碌、对着窗户发呆的我还在!“这个不带吗?”,“带着这个吧!”,“还有什么要带的?”,父母又在唠叨着,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文化程度并不高,也基本没出过远门,他们所谓的经验重复来重复去,但这对于平凡的我就已经足够了。
母亲看到我收拾好后,赶忙硬塞些膘鸡、酸菜给我,我不明白我只是去远地方学习又不是去打工,她一边塞一边说“家乡特产,城里想吃贵着呢。”我再三推脱之下才勉强拒绝,提着行李,出了家门口,我回头看了看这个家的样子,第一次觉得壮观了许多,以前上学总是匆匆走过,而现在却想再看看,仔细地看看,好记住家的模样,然后我就坐上父亲的电三轮——走了。这篇故事很长,但仔细想起来却是又——很短!在离开的路上,父亲说了很多话,说着说着他还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说过这么多话,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的笑过,笑的很真切很真!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想这或许是父亲的另一面呢,父亲之前很少说话,遇到熟人就算说话也很不着边,其实也笑过,不过很僵硬很假,因为十年前家中出了十分大的变故,父亲才会变成这样的,这十年他一直不开心,也几乎一直这样,有时还萎靡不振,那变故一直刺痛着他,有时他在我和母亲面前不敢讲真话,身上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而在十年我隐约记得前街旁邻居还是一直叫他五爷的,自从那变故发生我就一直没听过了,听到过只有父亲的小名——小五子,而现今可能是我考上了大学让他又重燃了十年前的希望吧,他才会突然变得这般,或许真是这样,一路上他说他在这十年里体会到了家庭的后败与亲人的远离的孤独感,体会到了真诚换不得别人的真诚、行善积德也并非就有好报。
我看着父亲,这十年里他头上已然是鬓鬓白发了,岁月痕迹再不掩藏,即使是他最近把头发又染黑了,又穿起那锃亮的皮鞋,也再也掩盖不了了。现在我也大了,一些事我也没必再不好意思的了,但我还是有些拘谨,我问父亲:“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他的笑声突然就停止了,神情有些凝重,但却平和地说道:“人啊!总要咽下一些委屈,然后,一字不提的擦干眼泪,往前走,没有人能像白纸一样没有故事,成长的代价就是失去原来的样子,”接着他又说:“在这十年里,无论什么人都一定会有一些委屈和痛苦,可这十年太长什么,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变,人的一辈子太短了,一件事都有可能做不完,有些事你不做还不行,就像回忆一样你无法抛弃,只能拥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