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坐蜡了,当着李世民的面,当着众多宰辅的面,看到凑到跟前的白皙脸蛋,他真下的去手?
那是不可能的,他的修养,他的品格,他的人设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罢了,先前殿上是某言辞不当,娘子恕罪!”魏征还是正直的,知道这事注定没结果,率先道歉了,不过脸却偏在一边。
即使如此,冼由也不由对其高看了许多:
“妾身也有不对,不该动手的,见谅!”
“唉!这不就对了么,没准还能传为一段佳话呢!”李世民双手一拍,朗声笑道。
“君明臣贤,盛世之象也!”萧瑀在一旁赞道。
“陛下,臣虽不计较被打之事,可女子为官,臣还是不赞成,请陛下三思!”
李世民有些头疼了,这个魏征可真是个顽固,都说了,自己和宰相们都同意了的,你还揪着不放干嘛?
“哼,女子为官怎么了?若论起文涛武略,我自问不比你差!若非拿女人说事,前有妇好兵行四方,安邦治国,后有木兰代父从军,近代还有家祖谯国夫人,统御万族,教化四方,亦是官比刺史,就是当朝也有平阳昭公主披甲执锐,功勋卓着。
你倒是说说,你和这些女子相比,又能比得上哪个?
你都能为官,为何我就不能?”
“我……我……可女子为官就是有失国体啊!”魏征可是有名的喷子,可这一回,着实遇到对手了。
“屁的有失国体!坐井观天之辈,不知道天地宽广,以你那狭隘的眼界见识,也配谈国体?
你出过国吗?没出过国还没听过么?你无知无所谓,可是你这样的不知所谓真的能对国家有贡献么?
远的不说,前朝三征高句丽你该知道吧?
高句丽在哪你有没有研究过?它附近有个新罗你晓得不?
那新罗国王是男是女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人家国王是女的,叫女王!
另外从南海继续往南,数万里外的真腊国邻国有个叫哈利奔猜的国家,不仅国王是女的,大臣们也是女的 ,所以也被称作女王国。
而这样的国家西面的国家还有很多很多,照你这么说,那人家岂不都是没脸见人的了?”
冼由一通臭骂,不仅把魏征骂蒙了,李世民以及几位宰辅也听的津津有味。
这个叫冼由的女刺史,当真是见识不凡,这些东西他们虽然也听过,可也没这么知根知底呀。
魏征更是脸被涨的通红,他很想大声说:“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大唐,是礼仪之邦!”
可他不敢说了,这女人嘴太毒了,再说他就不是坐井观天,而是不学无术是个废物了!
“爱卿真是见识广博,魏卿,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
李世民都有些为林尘默哀了,这么强势的一个奇女子,怕是不好驯服吧!
独木难支,说又说不过,魏征也只好认了,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气运太差。
“果然女子上朝,要生霉运,只是这霉运怎么就全应在我身上了呢?”
魏征很不能理解,而且挨了一巴掌,这会儿外面还不知道怎么风言风语呢。
“冼卿旅途劳苦,今日就暂且不谈他事了,朕于宫内设宴,诸位都留下来吧,正好作陪,我等也听听南海风物!”
冼由:“陛下盛情,臣铭感五内!”
萧瑀、裴寂、宇文士及:“谢陛下隆恩!”
封德彝:“臣正好腹饥,多谢陛下体恤!”
陈叔达:“荣幸之至!”
房玄龄、杜如晦点头应允。
魏征:“臣还是先请告退吧!”
“诶—,魏卿何故见外呢,你与冼卿既已和解,何辞一杯水酒呢?”李世民劝道,随即又对冼由道:“爱卿也不会介怀的对吧?”
冼由一拱手:“臣可没那么小气,只是政见不合而已,这人虽然有些假公济私,可勇气还是可嘉的!”
“你,你含血喷人!陛下,臣一心为国,日月可鉴,怎么就假公济私了?臣冤枉啊!”魏征一听这话,就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是是,魏卿忠心体国,朕是知道的!”李世民脑仁疼,这怎么又开始了!
“哼,说你假公济私,我可不是胡说,你魏左丞的事,我也是听过一些的,你敢说你每次谏言反对的事,都真的全是为国为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