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怀着沉重的心情,一路来到皇后寝宫长孙无垢处。
长孙无垢并不知道她走之后发生的事,还向李二问道:“二郎,怎么就你一人,冼由妹妹呢?”
李二沉着脸不说话,望着桌上摆放的盒子也感觉不香了!
长孙无垢也察觉不对:“怎么了,二郎?发生了什么?”
“唉!”
李二叹口气,不知从何说起。
长孙无垢体贴的行至身后,一双柔荑轻抚至李世民头部,开始为其按摩起来:“二郎不是随宿国公一起去试什么武器么,怎得突然变得如此愁闷,难道冼由统领带来的武器不好?”
在长孙无垢温声细语中,李二终于开口:“好,就是太好了,朕才如此头疼!”
“这是何道理?”长孙无垢表示不能理解。
“这武器太优秀了,优秀到只要装备一万,我大唐所有兵马加起来怕也打不过!”李世民无奈道。
长孙无垢不笨,相反反而十分聪明,李世民很多政策的施行,其实背后都少不了长孙无垢的影子。
所以,李世民才会对长孙无垢如此看重,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伉俪情深。
李世民的话说完,长孙无垢,立马便想到了问题所在,手上动作一顿,“南海郡现在有很多这种武器?”
李世民暗赞观音婢聪明,一下就能抓住问题的重点,喟然长叹一声:“唉,南海郡装备这样武器的士卒有三万,而且还在扩招!”
长孙无垢心下一惊,“初元先生有不臣之心?不可能吧!”
李世民伸手拍拍观音婢的手,以示安抚,“这个应该没有,真相信他也不会!”
长孙无垢松了一口气:“那陛下担心什么呢?”
李世民无奈道:“初元可能没这样的想法,可难保其他人不会有想法啊,就是朕不也不能事事如意么!”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
“朕也暂时没有头绪,不过朕已经叫了文武大臣紫宸殿议事,想来也都快到了吧!”
“那陛下你就快去吧,众位宰辅都是人中之杰,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长孙无垢劝导道。
“但愿吧!”李世民起身,在长孙无垢的服侍下换了衣衫,临行前又向长孙无垢交代:
“观音婢有空的话不妨多和冼由聊聊南海郡的事,你们关系密切,说起话来当会少许多顾忌!”
“臣妾省得,二郎放心就是!”
李世民来到紫宸殿,人已经都到了,文有宰相裴寂、萧瑀、陈叔达、封德彝、宇文士及、房玄龄、杜如晦。
武将有卫国公李靖、英国公李绩、河间郡王李孝恭、任城王李道宗、鄂国公尉迟敬德、宿国公程咬金,没有翼国公秦琼,他称病在家。
“诸位爱卿,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都说说看吧,朕该如何应对?”李世民主位坐下,第一句话就直接进入主题。
众人皆沉默不语,眼神交流间似有顾虑。
李世民见状,心中略感不满,“平日里诸位爱卿不是很能言善道吗?如今怎么都成哑巴了!”
这时,李靖站了出来,“陛下,末将认为当下应先派使者前往南海郡,探探那位初元先生的口风。同时,暗中加强京城防卫,以防万一。”
李世民暗中点头,此言倒是符合兵家知己知彼之道,海南郡究竟如何,不能光听冼由一人之言。
只是如此一来倒和冼由所说,派遣大臣巨儒入南海郡参观一事,有些不谋而合。
李世民隐隐觉着这事没那么简单,可又挑不出差漏来,颇为苦恼。
“李爱卿所言甚是!”李世民点点头,随即看向四方:“诸卿还有别的意见么?”
众人皆是不答,李世民将目光注视到房乔二人身上,感受到李世民审视的目光,房玄龄果断出列:
“陛下,南海郡孤悬海外,地小而贫,居民多为俚僚,皆是野性难驯、茹毛饮血之。
现有南海郡王,弃繁华而入荒僻,肃四方祸乱,纳黎酋入彀,实行民治,又道通四方,船行列国,以商治政,行古之未有之策,进而大治!
南海郡虽为羁縻州,且孤悬海外,可毕竟还是我大唐之地,岂因其地大治,昌盛过都城,而不思奖励施政官员,反而对其戒备疑虑的?
若如此,定是名不正言不顺,倘若敌视待之,一意孤行,陛下就该考虑岭南所有地界的态度了!”
房玄龄的话如一盆冷水浇下,让殿中气氛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