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属下,拜见上柱国大人。”说归说,闹归闹,姬学林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坦然面对上柱国,他的威压太强大了。
姬学林直接下跪,行官员的跪拜之礼。
“姬大人,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想问问,是何人给你的勇气,敢和我叫板?”
许高昇声如洪钟,震慑的姬学林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姬学林先是一愣,然后想起自己的背后大人物,不禁挺直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腰板,清了清嗓子。
“属下秉公办案,只是在恪守职责罢了,并没有和上柱国大人叫板。”
姬学林也是一个官场老油条,并不承认自己和上柱国叫板,他明白,李星辰说的是大实话,上柱国捏死自己,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
“哼,就凭区区两张字条,就能让一个堂堂的户部侍郎卖命,我该说你是胆大呢?还是天真呢?”
许高昇冷哼一声,没有和姬学林掰扯这个事情,只是简单明了的告诉他,那两张字条不好使。
姬学林吓出一身冷汗,这上柱国的实力,也太恐怖如斯了吧?
他不禁怀疑自己身边人有上柱国的卧底,而且有理由充分怀疑,这两张字条都是上柱国亲自递给自己的。
否则,他怎么清楚这其中的一切呢?
他冷汗直流,不停的用袖口擦汗,双腿甚至于有点打颤了。
上柱国许高昇见他方寸已乱,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货色,没有一丁点的定力,便把他呵斥了下去。
“这十几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在场的只留下了上柱国许高昇和李星辰二人,终于是许高昇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托您的福,我这乞丐当的还凑合,起码是没有饿死。”
李星辰冷淡的说,十年前的那场灭门血案的场景,再次浮出心头,他依稀记得,当时自己逃出李家的大门时,在外边接应自己的就是上柱国许高昇。
而自己的父亲李弘方,天水州的州牧大人,李家的家主,和整个李家一起,被全部屠戮殆尽。
母亲尹清涵靠着虎头军的拼死保护,才得以逃出生天,捡回一条性命。
年幼的李星辰不明白这一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和父亲同样关系密切的上柱国许高昇,为何就能独善其身?
父亲和李家,就必须埋葬?
这样的困惑,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个夜晚,自己被这样的噩梦惊醒?
可惜不管自己怎么想破脑袋,都没有给他答案。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似乎意识到了一些问题,那就是当时的一切,好像是父亲和上柱国商量好的一样。
只不过父亲和李家成了牺牲品,而上柱国许家,则继续位列显门。
他的心中,怎么会没有怨气呢?
许高昇自然是听出了李星辰口中的怨气,不过他能理解,毕竟这十年来,他吃了太多的苦。
“我这里有你父亲的一封信,现在你也成年了,该是转交给你的时候了。”
许高昇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信封还是密封好的,没有一点拆毁的痕迹,李星辰一眼就看出信封上的字体,确实是父亲的无疑。
“等你看完信件内容之后,来找我一趟。再有,姜妍那个丫头,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许高昇并不关心信中的内容的如何,而是递完信件之后,转身离去,离开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留下李星辰独自一人,在风中站立着,孤独而且无助。
他无数次梦到过自己的父亲,终究是想不明白这一切的来龙去脉,现如今,父亲竟然给自己留下一了一封书信,一定可以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
李星辰颤抖的打开了这封信,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开始读了起来。
“瑞儿,相信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长大成人,而我早已经不在人世间,多希望能够伴你成长,看你长大,但有些事情终究是会有遗憾的。”
李星辰刚读完第一段,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庆阳历十五年,早已经厌倦皇帝生活的圣上,开始追求长生不老术,命令全国的方士进贡土方丹药,但都无一成功,均以失败告终。”
“东瀛国的倭奴,趁着进贡长生不老丹药的机会,自称来自于蓬莱仙阁,实则是一种侵略,短短半年之内,我庆阳王朝的领土被蚕吞一小半。”
李星辰继续读下去。
“我们身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