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这才再次躺好,把头微微地侧向一边,就在床边坐着位白衣老禅师正在给自己号脉。这老禅师生得慈眉善目,皱纹堆累看年纪能有个六十余岁。在老禅师身后,站着位穿着大红英雄氅腰悬宝剑的青年。
老禅师给赵勇号了号脉,随后笑道:“将军伤势已无大碍,只需将养数日便可。”赵勇这才开口道:“在下多谢少侠与老禅师救命之恩,不知二位尊姓大名,此是何地?”老禅师身后的青年接口道:“此地是叠云山宝鼎寺,在下范毅,这是我师父,江湖人称......”
正说着,禅师摆手笑道:“老衲山野之人,些许小名不足挂齿,不提也罢。但不知将军因何到此?”赵勇就把自己与卢月英疆场交锋,战马受惊的事由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说:“老禅师,既然我伤势已无大碍,军情紧急,我想立刻动身回归边军。”说着,赵勇挣扎着起身就要下地。
老禅师连忙按住赵勇笑道:“赵将军莫急,你伤势虽无大碍,但毕竟有所伤损,还是多将养几日为好,等养好了伤,我那徒儿可随你一同下山从军报国。”赵勇见老禅师如此说只得应允,遂在宝鼎寺暂时住下。
在宝鼎寺养伤期间,赵勇和范毅常在一起饮茶聊天,切磋武艺。两人武艺、治军、安民各个方面无所不谈,越谈越投机,二人可以说是相见恨晚。最后,范毅提议,二人在老禅师的主持下结为异姓兄弟。范毅年长为兄,赵勇为弟。
十余日后,赵勇伤势痊愈,身体复原前来向老禅师辞行。范毅也随着赵勇来到禅堂拜辞恩师。临别前,老禅师赠给范毅一身盔甲作为纪念。范毅大喜,谢过老师赠甲之恩,当场打开盔甲包全身披挂。只见范毅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锁子蟠龙黄金甲,外罩猩猩红的战袍,足蹬虎皮靴,肋下佩清风剑,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赵勇在一旁看着范毅全装甲胄,不由得暗挑大指称赞:“罢了,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我大哥穿上这一身盔甲还真是英武不凡。”这范毅本就生得面庞俊朗,龙眉凤目,这身金冠金甲一上身似乎平添了一股淡淡的王者之气愈加不凡。老禅师上下打量范毅也是连连点头:“好好好,小毅啊,这身盔甲给你正合适。”
范毅二次跪倒:“弟子谢过恩师十数年教导之恩!弟子不孝,无法在恩师膝下尽孝,还望多加保重!”说着,范毅对着老禅师磕了三个响头。赵勇也在一旁跪下谢过老禅师救命大恩。
“好啦,好啦!军情紧急,你二人不必多礼速速下山去罢。”老禅师摆手道。范毅、赵勇二人辞别老禅师出了宝鼎寺,飞身上马,飞马下了叠云山。
玄灵山,天玄观。
一位鹤发童颜,头戴九莲冠,身穿八卦仙衣,斜披青色道袍的老道长在道观前,昂然而立。他手捻白须,双目向北远眺,那目光仿佛穿越千里之遥,跨过十余载光阴看到了当年国都血战,七州失陷,国土沦丧。良久,道人双目中闪过一抹凌厉,淡淡道:“宝鼎有真龙,天玄出虎将,中原我们会拿回来的!”随着道人话音落下,一股强劲内力从其手中迸发而出手中的字条瞬间化为齑粉。
范毅、赵勇二人下了叠云山,纵马往川郡方向疾驰而去。(临下山前,老禅师告诉范、赵二人,大齐边军已收复巴郡正向川郡进发。)一路之上,赵勇向范毅讲述了不少大齐边军的事迹,尤其讲了新军烈虎卫的成长、训练过程以及烈虎卫各大将领的故事、武艺等等。范毅听得津津有味,心里对这支边军新锐精兵越发敬佩与好奇。
这天,两人正往前走来到了一座大山前。这座大山,山势陡峭,怪石嶙峋。山顶上修着寨墙,悬旗吊斗,寨墙上高挑一面黑旗,旗上大书“黑风寨”三字。赵勇见此情景对范毅道:“兄长,此山悬旗吊斗定有绿林人马驻扎,我等需小心为上。”范毅道:“贤弟言之有理。”
正说间,就听山上一棒铜锣响“当当当!”紧接着从山上冲下一队喽啰兵。这队喽啰兵约有一千余人,人人头缠黑巾,身穿青衣,打着鱼鳞裹腿足蹬靸鞋。,手持刀枪在山脚下一字排开,队前打着一面大旗上书“黑风大王”四个大字。旗下有两匹黑马。正中央黑马上端坐一人面黑身长,身高体壮如一头黑熊一般。乌油盔,乌油甲,大黑袍,手持一条黑缨枪。左边黑马上一人,面如炭团十分凶恶。黑扎巾,黑袍,内衬软甲,手中一口大铁刀。中间那位使枪的山大王立马横枪大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一枪一个管杀不管埋!”
范毅、赵勇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心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