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伍视仁一说并非恶意揣测,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
北境征天路,就连世间绝顶去了都是险死还生,掌中世界抗击皇极天这么多年,九品陨落的天地同悲没个十次也有八次了。
万劫成仙者尚且如此,伍视仁一介小小护国卫又如何走的到对岸?何其渺茫?!
这也是为什么,伍视仁、风雨汐二人在京都名声鹊起,但伍雨两家却依旧守着山雨这一亩三分地的不放的主要原因。
一步登天看似风生水起,实则凶险万分,没了伍视仁、风雨汐的拂照,伍、雨两家在京都此等海纳百川之地与市井小民无异。
莫说浪花,便是微风拂柳,稍有不慎之下也照样是个万劫不复的结果。
为家族谋长远之计,稳而不险!
什么叫稳而不险?参军从政对家族来说才是真正的稳而不险!
伍家盘踞山雨七百余年,从当初大战过后仅余三人的没落家族,百代耕耘才有了今天的硕果。
人心、底蕴、修养皆有,差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带动整个伍家的机会!
而伍山河十四岁初入三品便破天关成四品道心,这便是伍家七百年来最大的机会!
真正让八族老放下伍山河以下犯上成见的原因是,这一步走好,便能为伍家百尺竿头更进十步、百步!
能够让每一个伍家之人能在祠堂之前、祖陵之中,无比自豪的说上一句,吾之功过,绝不愧对于列祖列宗!
哪怕不是嫡系,哪怕没有伍家血脉,但在这一刻,伍山河在八族老心中的重要性,依旧超过了伍家大少·伍视仁。
而且不光他们,即便是伍行军亲临,想法也绝对同他们一般无二。
大族老从主位上起身,乐呵呵的走到伍是狗面前捋了捋它的毛发:“是狗啊,这次族会的发起呢,主要是围绕着家族未来的发展,再有就是”
说道这里大族老先是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措辞,片刻后开口说道。
“这些年,山河与你情同父子”
大族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伍是狗当场打断:“可以了大伯,打住,就此打住,山河那崽子没有认我大哥为父,所以他也没法管我叫爹。”
“我知道您打算说什么,山河此前蒙受家族庇荫,为家族效力天经地义,这个说客就算您不提我也会去当。”
“只是这父子之说切莫再提,人乃万物之灵,为万千生灵之首,无有拜一头家畜为父的道理。”
听着伍是狗的话,大族老也只是苦笑。
他早就听说伍是狗对于认父之事多有抵触,但没想到能到这种说都不让说的程度。
伍是狗环视全场,见没人打算追责于伍山河,徐徐说道:“山雨族长还没到,不好妄下定论。”
“来人呐,取军棍、押罪子伍山河上堂,先打着,打到族长入厅!”
听着伍是狗的吩咐,八族老也是面面相觑,乖乖,打到族长入厅少说也要300军棍吧?
这事儿也就伍是狗敢做了,他们现在别说打了,哄还来不及呢。
早在伍是狗抵达之前,他们就已经拍板了‘凡伍家子弟无论血缘之说,轻者禁闭,重者逐出家族’的族规。
为的就是怕族里有人拿伍山河流浪儿的身份说事,提前打好预防针,免得有不开眼的招惹到伍山河。
在等待的过程中,伍是狗和八族老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
“六叔我跟您说啊,山河这崽子,愣是愣了点,但真要论起为族里付出,别看他是旁系,准也是得玩了命的招呼。”
“你看头些年清缴山匪,那小谁家的谁谁谁,去了八趟都不敢打,我家山河顶着漫天箭雨过去就是三下五除二,弄的那叫个干脆利索。”
八族老听着伍是狗的话,都是满脸附和的笑着,但实际上心里却已经骂开了花。
特娘的你还有脸提,人家老四家的二儿子劝降了三次,好不容易把山匪给劝下来了。
结果伍山河那个混货因为午觉没睡醒,错把‘收缴’听成了‘清缴’,冲进青龙寨就把七个当家的脑袋给拧下来六个。
但此一时彼一时,当初这件事让伍山河吃了不小的苦头,但放在现在,伍山河都有望四品灵王了,那就只能伍是狗说什么是什么了。
不一会儿,怒气冲冲的伍山河就已经被‘押’到了现场,当然,说是那么说,实际上用‘请’或者‘求’更为贴切。
“不是说禁闭三月么?老子刚闭上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