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昵秋与郭云等人通讯后,一起在岔路口相见。
此时昵秋御剑速度已有提升,重剑较少才会出现重量变化,御剑凌空,偶尔随着郭云师兄于天空河流变化着姿势,穿梭在不同路径,重剑一路平稳。
很快临近讲经处,几人皆徒步前行,不再飞行于天。
越往里进越感环境清幽,旷人心神,四周虫鸣依旧,但不觉其扰,鸟啼花香,亦不增其欢。
心静如止水,山林静欲空,几人行至讲经台处,崖台上些许微风吹的树梢微动,树梢前有讲经台面向众人单独而立,崖台下分布二十五蒲团五五排列排开。
前方已有九人坐于前两排,从背影可看出是刘文栋五位师兄及四位于琉璃塔所见师兄。
昵秋四人点头后亦是找蒲团于下方坐好,其间并无过多言语。
崖上两段话:安静之地讲经,繁华之处高论。
横批:皆由心生。
‘此为讲经地,亦要用于行,与人究吗。’昵秋见此心想着‘师兄之前所说,讲经人由之前所见四位师叔祖轮流担任,今日不知轮到哪位师叔祖负责。’
众人皆坐好,待到临近上课时辰,讲经台前方有人着一件雪白直襟长袍悠然而立,发泽黑白相间,于讲经台盘膝而坐。
此人坐下后,引得极为安静的台下升起一丝波澜,昵秋看去,亦发现此人非琉璃塔所见四位师叔祖之一。
那人盘膝坐下后,声音柔和道:“我常年游历于外,或是呆于研究房内,诸位见我者不多,道号玄奔子,今日便由我暂代四位师弟与诸位共谈。”
底下众人除刚开始出现一丝波澜后,此时皆端正而坐,礼拜师叔祖玄奔子。
玄奔子点头致意。
‘子,古时为宗师级人物才会冠上的字,今时为在某一领域有杰出成就者才会冠上的字,当然两者前缀一般不同,老子,庄子为一派之代表,玄空子只为此脉诸多后辈中玄字辈之代表,不论哪样,眼前师叔祖亦有一番功业。’
玄奔子盘膝,双手朝天,手心之上顿出一片澄澈之水,其内游鱼树木纷纷演化,后水面上方又有一虚幻之物逐渐演化,掰碎成水珠模样注入澄澈之水种,使水之表面之物、与水之深处之物不改其貌,然两者更近。
虚幻之物众人皆难以看清其中演化,只得注目外显变化。
良久,其中变化演示进入下一阶段,玄奔子收手置于膝,言:“人间火缘在人间,道有阴阳,人有恶善,物有自然,阴阳鱼成太极,恶善共塑现实,万法归于自然;大道废,有仁义,恶为广义之恶,非狭义人之恶,此处于我门派可分黑白衣。”
‘借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吗,祖师博冠古今,皆有涉猎,皆有所得。’昵秋边听于脑海思索着。
玄奔子看向昵秋:“于十几岁穿黑或者白衣者于我门派自古至今有数十人,于此岔路口选择各不同,最后突破黑白衣束缚,于五境化神境黑白合一有两人,共六位祖师达至此境,此处为心之合,人以善而行,这其中有老祖对我们的束缚。”
‘束缚?善是一种束缚吗还是什么?’昵秋结合所思所看所学头脑转动着。
玄奔子语气柔和看向众人:“人间火有上下卷,老祖入九境仙人境飞升仙界前创下半卷,上半卷以善行,外显为黑白衣与白黑空,下半卷以恶行,以前者为根基,铸极致广之恶,再无束缚,那是我派飞升弟子入仙界所修之功法,老祖有言,此道艰难多分岔,唯有仙界方可承受恶之分岔歧途。”
‘除开派祖师,与那六位祖师外,其余飞升弟子于仙界所修应是恶之分岔更少的残篇人间火吧!亦或是善之延续人间火呢?善之延续以自己所知推测,应是往佛家掌中佛国那种发展概率最大吧。恶之发展自己却是连方向都猜不到的了。’昵秋暗想着。
玄奔子留下足够的时间给底下众人结合所学所知思考延申,单独提出广之恶善,希望底下学徒可以结合所学,不拘泥于恶善,阴阳五行,乃至不拘泥于己身的自然。
一段沉静唯有风声树叶微动,待得底下众人神情舒缓,玄奔子复开口道:“自然广义之恶善与人之善恶混肴难明。”
说话间玄奔子一指点于前方,手点处,一幅幅图像并生,一图有一物或人之一生。图中,亦有人曾于此处此地聆听。
人族中有混混的,有文人的,有愤概之士的,有英雄豪杰的,有受苦之人的,有纯粹之恶的,有复杂之恶的,最多的还是正常之人的,恶不是那么明显,善亦不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