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晒这个很辣的东西做什么。
他们靠近姑姑见她烘着辣椒,芹问姑姑:“姑,这个用来做什么?”
徐兰说:“我看这个和姜、茱萸一样是辣味,就叫它辣椒,用来做调料。”
石担忧问:“姑,这东西会不会有毒?”
徐兰说:“早前我和你们姑丈见尝过的人都没事,我们吃过了,没事。”
石三兄妹不再有怀疑。
四人谈话间唐启阳回来,买回十几卷空竹简和两个刀笔,三斤多羊油,一个小石臼,一小罐酱。
徐兰把小石臼洗干净擦干水分,把烘得干脆的辣椒放进去,唐启阳喝水后舂辣椒粉,徐兰收拾羊油炼油,忙活一阵子后用滚烫的羊油泼辣椒粉,激发出来的香味很诱人。
中午他们用馒头夹着辣椒油吃,别提多香了,石三个肠胃弱,徐兰只让他们尝个味。
午后,唐启阳坐在竹桌旁,用刀笔在竹简上比划,写下一字,然后写人,山,水,田,地,天,日,月。
徐兰站在唐启阳后面,被他写下的字整沉默,只觉得头大。
石三兄妹眼睛亮晶晶看着姑丈,政儿在自己院子看到也围过来。
唐启阳写几个字顺手后写诗三百中的十亩之间,他写几个字后抬头说:“桑不记得怎么写了。”
徐兰便说:“不会的先空着,往下写,看还记得多少。”
唐启阳:“好吧。”他们要找一个老师。
他写一卷竹简给徐兰,徐兰按诗顺序认字,然后教给四个孩子,边教心里边感慨:文字从甲骨文演变到楷书再到简体,是个漫长而伟大的过程。
傍晚刘里长通知各家各户,今年不用服徭役,大家喜出望外。
徐兰和唐启阳心想这个赵王还算有点成算,然后两人为找老师和买书发愁。
第二天上午,唐启阳在看四个孩子刺剑,眼熟的马车停在家门口,心里起念头,没有叫四个孩子走开,上前迎接来客:“信陵君。”
信陵君看唐启阳和四个拿竹剑的孩子笑说:“打扰了。”
唐启阳忙说:“没有,三个大的孩子是我妻犹子,小的是邻居的孩子。”政儿住在这里赵王和平原君肯定知道,信陵君也极有可能知道。
政儿和石山芹同时拱手施礼喊:“信陵君。”
政儿镇定,石三兄妹声音带颤,背脊冒汗。
信陵君是知道眼前最小的孩子赵政是秦质子赢异人的孩子,哪个国都都有别国的质子,看到年幼的赵政心里没有什么想法,微笑回应四个孩子:“好。”
唐启阳和石说:“石,去叫你姑来。”转向信陵君问:“信陵君想进屋还是坐外面?”
石跑去后院,山和芹避进厨房,政儿回去。
信陵君微笑说:“外面。”
徐兰听大侄子说信陵君来了心念一转,到前面和信陵君打招呼后去煮菊花茶,煮好后给他们上茶,和唐启阳悄悄相对一眼回厨房。
信陵君又和唐启阳闲聊两刻多钟后道别,唐启阳热情挽留:“信陵君难得来,我妻做饭还不错,不如留下尝一顿山野粗饭。”
信陵君笑说:“我是听说了,那就叨扰了。”
客人留饭,徐兰烧上水后和一个面团,抓一只母鸡来杀后红烧,炒个野菜,红烧鸡肉的酱汁多留一些,用来拌手檊面,还有辣椒油。
这饭菜在徐兰和唐启阳眼里很简单,在这个时代不简单,信陵君吃后称赞:“令室做的饭菜真好吃,唐兄弟是否有难办之事?”
唐启阳明显比上回热情,信陵君当然觉察他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