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嫔妃,杀鸡儆猴。
这次不仅要处置谋害弘昉的罪魁祸首,也是要让这群女人知道,什么是底线。
皇嗣,是谁也不能动的。
在场众人如坐针毡,尤其是四阿哥,皇上越不开口,他越是害怕,身子都僵硬了。
看火候差不多了,皇上才示意苏培盛。
苏培盛看皇上眼色,也板起了脸,换上一副冷酷的表情,一把将为首宫女嘴里的破布拽出来。
“在皇上面前,如实招来。”
那宫女挣扎了两下,努力抬起身子,她衣衫隐隐透出血迹,指甲都还在流血,但神情却很坚定。
她猛地向皇上磕了个头,就再也没有力气起来。
“皇上,奴婢对不起弘昉阿哥。”
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苏培盛见状一把将这宫女拽起来,那宫女连自己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苏培盛一个眼神,旁边的小太监就在一边半提半扶,好让她回皇上的话。
那宫女微弱的喘着气,“是瓜尔佳氏,是她让奴婢干的,奴婢鬼迷心窍,奴婢对不起弘昉阿哥啊。”
瓜尔佳氏本该挫败的跪在一旁,可听到这宫女攀咬于她,立刻直起了身子。
“你怎可胡言乱语,我何时指使过你去害弘昉。”
“你……你……”瓜尔佳文鸳气的恨不得亲自上手掐死这个贱婢,但瓜尔佳文鸳看着皇上那脸色,立刻就慌了。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这贱婢是想祸水东引啊,皇上,您不能受她蒙蔽啊,皇上!”
瓜尔佳文鸳膝行向前,苦苦辩解。
皇上看她这样子,眉头一皱,立刻就有太监将瓜尔佳文鸳拖回原处。
那宫女看瓜尔佳氏那样子,带着痛苦和悲戚的开口。
“娘娘,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啊。”
瓜尔佳文鸳看她不依不饶,眼睛狠狠瞪向她。
“闭嘴,贱婢!”
“你背后的主子就是这么让你攀咬我的,好啊,真是好计谋。”
瓜尔佳文鸳恶狠狠的看着那宫女,但那宫女丝毫不迟疑。
“娘娘,是您说除夕夜宴,奴才们都松散,乌嫔娘娘又一向爱招摇,肯定心思都在怎么显示自己上,您让奴婢拿银子和伺候小阿哥的其他宫人们玩了几把,大家都玩的高兴放松了警惕,又让奴婢主动提出守夜。”
“宫人们都喝的醉了,让奴婢趁着守夜偷偷打开窗户,说以弘昉阿哥的身体,吹上一晚上的冷风,必定会高烧……”
“娘娘,奴婢知道您恨乌嫔娘娘,但是弘昉阿哥是无辜的啊!”
四阿哥听这宫女这么说,微微调整了坐姿。
皇上听了这宫女的说辞,也看向瓜尔佳文鸳,可瓜尔佳氏已是震怒。
“你怎能颠倒黑白,你说本宫要害弘昉,有何理由,况且,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
说着,瓜尔佳文鸳看向皇上,“皇上,臣妾自知有罪,幸得皇上宽恕,这才能苟延残喘至今,臣妾真的没有指使这个宫女啊。”
瓜尔佳文鸳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扭头看了乌拉那拉氏一眼。
“臣妾是心里对乌拉那拉氏有怨,当年臣妾家族蒙难,可她却冷眼旁观,甚至,乌拉那拉氏都干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
说着瓜尔佳文鸳怨毒的看向乌拉那拉氏。
皇上也若有所思,紧接着,皇上却把那宫女晾在一旁,苏培盛给那几个嬷嬷松了口,问道:
“她说的可属实?”
那几个嬷嬷谁都不敢先开口,苏培盛看皇上脸色不好,一人给了一脚。
“皇上问话,还敢不答。”
这下子,那些嬷嬷立刻争先恐后的说道:
“当晚奴婢喝的醉醺醺的,实在不胜酒力,是另外两个嬷嬷当值啊,不过当时的确是这宫女守夜。”
另外两个嬷嬷一听,也是惊慌不已。
但也只能全盘托出,她们两个骨头没那么硬,已经都招了。
“是奴婢当值,当时阿哥,”那嬷嬷不敢看皇上,“当时阿哥在夜宴前已经得了风寒,本吃几日的药就好,但是,但是四阿哥说不能让弘昉阿哥吃药,奴婢就偷偷将药倒掉,阿哥便一直不好,但是……”
四阿哥听那嬷嬷这么说,一下子攥住自己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稳住,稳住……
不能自乱阵脚。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