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梅花师姑眉头紧锁:“此处不宜久留,速往我居所暂避,速速收拾行囊罢。”
“那至于尧光城之事……”
“还念着尧光城呢?那些修炼界的大佬敢于调动亿万灵石,甚至操控数个大宗门的资源,与你合演这一出戏,你怎么能信以为真呢。”宁梅花师姑满面失望,似是对顽铁未能铸剑般痛心疾首。
“好,我现在便去收整行李。”宁夫人再度拨通电话,仍旧未能接通。
刚起身,宁夫人的手机荧屏闪烁,显示来电者是宁大师兄。
“是小佳打来的?”宁梅花师姑询问道。
宁夫人望着备注上的名字:“家父!”
此刻,他会来电作何?
“接还是不接?”
“接吧。”宁夫人仍抱着一丝期待:“或许小佳只是手机灵力耗尽,在他祖父那里呢,兴许如此。”
宁大师兄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接起了电话。
“我的玉牒符在哪?”
电话那头的声音几乎带着威压。
片刻沉寂之后,宁大师兄才勉强对身旁的宁太上长老开口道。“父亲大人,在弟子这儿呢!”
“你还敢跟我扯这些,那些银丹修士都已经登门查验房屋了,我才知晓玉牒符与土地令已失!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宁太上长老怒不可遏:“你给我立刻滚回来,现在,立刻,马上!”
半个时辰后,赵楠的飞天遁法宝,降落在琼州秘境。
宁大师兄满脸愧疚:“看来我父母真的动怒了。”
宁夫人焦躁不安:“那些银丹修士真是无事生非,平白无故跑来拍什么照!”
“那么现在我们该如何应对?”宁大师兄声音微颤地问。
宁梅花师姑断然喝道:“还能如何,难道你想气煞两位老人家吗?现在就得哄骗二老说,那些灵石尚未交付,回头定会将房产赎回才是。”
夫妻二人沉默片刻:“也只能这么做了。”
“赶紧过去吧,别让两位长辈气坏了修为,该安抚便要安抚。”
三人登上灵兽车驾,向家族故居驰去。
此时,银行的银丹修士已拍完照离去,只是为了收集一些宗门资料,并无重大事项。然而在宁太上长老及宁夫人眼中,此事却是关乎宗族尊严的大事。
两位七旬有余的老修行人,手执法器拐杖,愤然走出府邸质问为何拍照,直到得知真相。
灵兽车驾缓缓驶入家族古宅的小院,停在村落小径一侧。
三人下车。
“姐姐,你还是别进去了吧。”宁夫人显得有些惧怕。
“怎可不进去,倘若你爹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你头上怎么办,总不能让你一人承受冤屈吧。”
“师妹,不会这样的,我又岂能让牡丹遭受半分委屈,无论何种过错,都由我一人担待,毕竟我乃父亲唯一的传人,他又怎会对我施以大道惩罚,你说是吧。”宁大师兄语气坚定地担保,而牡丹正是宁夫人的名讳。
当年先辈们知识有限,乡下的命名往往简单直白,不是牡丹便是梅花之类的。而今已年届七旬有余,即将迈入八十的宁太上长老夫妇端坐于客厅中,脸色庄重严峻。
宁太上长老剃了个寸头,头发白中透黑,显然岁月流转,修为虽深,但也难以抵挡时光侵蚀。
\"你立刻前来见我!\"宁太上长老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严厉的光芒,凝视着自己的亲子以及他身旁的儿媳及她的家族成员步入修炼室。
虽然他的银丝已现,年逾半百,修为沉淀,却仍不能阻止家事激起他的修道之心的怒火。
宁宗家长子小心地走上前去,恭敬地赔笑道:“父亲!”
宁太上长老未起身,手中拂尘一甩,一道灵力幻化的鞭影疾射而出,只是动作稍显迟缓,被宁宗家长子以灵识感知巧妙避开。“无须这般,父亲。”
“不准叫我父亲!”宁太上长老冷哼一声,面容严峻:“我没有如你这般不孝的儿子,竟让你的父母,两位修为已达七八层寿元境的长辈,连一处修行之地都无法保障。”
“绝不会有此事!”宁宗家长子连连否认。
“钱财何在?”宁太上长老语气威严地质问。
“钱财尚存,那处院落与古风修炼居所我们会尽快用灵石赎回。”宁宗家长子陪着笑脸应答。
此地乃是一处占地两百平左右的修炼庭院,外加一座同面积的瓦顶古风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