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菜单是奶油意面和烤鸡。
吃饱喝足后,两人早早回到房间洗漱好后——秦愿开始对丁壹进行记忆引导。
自从丁壹在睡醒后对自己的父母有个大概的,模糊的印象后,秦愿一直在对她进行引导,通过发散聊天和诱导提问帮助她想起更多有关以前的记忆。
可惜的是,效果一直都不太好。
除开秦愿并非专业人士这一点外,更重要的是丁壹一直在‘迷路’。
很多记忆她有个大概的感觉但总是抓不住。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已经距离某段记忆或者某个人非常非常近了,但总是有层摸不到打不破的毛玻璃将她囚禁其中。
“头又开始疼了?”
秦愿时刻关注着她的表情,看多了以后总能一眼从她的表情中读懂她现在的感受。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秦愿给她递去一条毛巾,满眼心疼。
“感觉今天的状态不错,”丁壹软倒在床上,用毛巾盖着脸,先透过毛巾再传出来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比之前多撑了三十秒。”
“嗯,真厉害。”秦愿伸手拿走盖在她脸上的毛巾,摸了摸她的头:“睡吧。”
分房睡了这么久,终于能名正言顺睡在她旁边的秦愿在抱到她的瞬间,嘴角压都压不住。
“干嘛笑成这样?”丁壹狐疑地看着他。
“没什么,睡吧。”秦愿给她拉好被子:“晚安。”
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丁壹突然闻到了一阵馥郁的味道。
这股味道实在过于浓烈,就跟直接把浓香型的香水往鼻孔里喷一样,强烈的刺激让她猛地一颤,睁开眼的同时挣扎着坐了起来不断揉着发酸的鼻子。
“怎么了?”被她的动静惊醒的秦愿先是往窗户看去,极轻地拧了一下眉后神色如常地看向丁壹,轻声问:“做噩梦了?”
“不。”
丁壹动了动鼻子:“被呛到了。”
“刚才有股味道,很香,香得呛鼻辣脑袋。但现在——”丁壹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空气,又什么都闻不到,连一丝丝残留的余香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错觉。
丁壹依旧在揉着遭罪的鼻子,生理性的眼泪依旧充盈在眼眶里:“都被熏得起生理反应了,肯定不会是梦。”
“先睡吧,”秦愿揽着她的腰重新躺下,“有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
“睡吧。”
本来也是被强制唤醒的丁壹躺下后没多久便再次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被生物钟向来很准时的秦愿叫醒,下楼吃着刚出炉的全麦面包时,一前一后两个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听得人心里颤了一下。
“啊——”
伴随着尖叫声响起的,急促笨重的脚步声又慌又急。
一男一女从楼上跌跌撞撞冲饿了下来,满脸苍白,浑身颤抖,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死”留着棕色短发的女人颤着唇,从抖动的齿尖挤出几个字:“死人了。”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情绪崩溃地哭嚎起来。
跟她前后脚跑下来的男人同样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双眼惊惧地看着地面,鼻子略显夸张的一张一合。
丁壹和秦愿对视一眼,快速把手里还剩的半块面包都塞进嘴里,边嚼着边跟在其他人后面往楼上走去。
这个副本包括丁壹和秦愿两个人在内一共十八人。
丁壹他们的房间在二楼。
而房门大开,出了事的房间在三楼。
两人首先挤进了最近的一个房间。
小洋房内的房间格局不一样,但装修风格都很统一。
在配色清新,光线充足的房间内,盛开的鲜花在暖光灯下展露最美的姿态。
饱满充盈的花瓣,直挺有力的花径,翠绿油亮的叶子——如果它们的根不是埋在尸体里就更完美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死不瞑目,浑浊涣散的瞳孔定格了死前最后的恐惧。
他的身体如同腐朽的枯木,鲜花从他的皮肉破开,野蛮生长。
生长需要养分。
强壮高大的男人作为花的养分被吸得干瘪,张开的嘴里长出一把小雏菊。
这还是丁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尸体,纵观之前看到过的,要么尸骨无存,要么扒皮剃骨,要么断头变异。
像这样长满鲜花——
丁壹抿着唇,移开视线走到床边。
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