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英和靳武泽回到小洋房的时候能明显感受气氛很不好。
餐桌上,有个女生在大口吃着东西。
她的对面还有一个捂着口鼻,眼神怨毒的胖子一直在盯着她。
早已饥肠辘辘的夫妻走到餐厅,刚拿起餐盘,不少人都向他们投去了不喜的眼神。
但也只是眼神。
他们似乎都处在一种敢怒不敢言的状态。
夫妻俩也都是在社会上经历过几十年的摸爬滚打,一下便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但相比于被排挤不喜,岳英最先坐到丁壹旁边,低声问:“他们难为你了?”
“没事。”丁壹舔了舔嘴唇,嘴里塞满了裹满酱汁的意面:“都是些纸老虎。”
“这面和肉不错,你们尝尝。”
她回答的是没事,而不是没有。
岳英和靳武泽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左一右坐在丁壹身边,无言地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岳英找丁壹闲聊,靳武泽带着满满的压迫感盯上每一个不善的眼神。
他们坐下没多久,干完两盘面,一大块牛排后的丁壹就已经吃饱了。
吃饱后的丁壹没有急着离开,依旧坐在原位,跟岳英夫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等到他们两个都吃饱了,这才跟在他们身后一起离开餐厅。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秦愿还是没有回来。
刚才吃饱后她之所以不着急离开一来是怕她走开以后那些脑子长草的东西会为难他们两个,二来是想再等等秦愿。
她已经想好,如果他也不在房间的话,她就得出发去一趟教堂了。
然而。
带着些许不安推开房门,浓郁的铁锈味夹杂着花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看上去没什么破碎但把地毯染上血色的外套就这么躺在地上。
丁壹本就提着的心突然一沉,二话不说直冲浴室:“秦愿。”
满是水蒸气的浴室里充斥着更浓郁的血腥味。
在热气作用下裹上一层淡粉的雪山背对站着,在丁壹闯进来的瞬间,带着几分空白和错愕转过脸,身体依旧无比坚硬地定在原地。
“伤哪儿了?”
丁壹现在一心都在他受伤了这件事情上,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合适。
“不严重。”到了嘴边的没受伤在脱口而出前还是改口了。
“我快洗完了,不然——”
丁壹回过神,注意到他放在洗手盆上的衬衫虽然染了血,但依旧没有破损。
这么大的出血量,总不能是下肢的血往上喷给喷成这个样子。
所以
这些血都不是他的?
那她现在这是
哇哦。
丁壹面不改色,眼神坚定地看着他白花花的肩膀和红透了的耳根:“嗯,没事就好,那什么,你慢慢洗。”
秦愿:“嗯。”
关上门。
原本还一脸淡定的丁壹瞪大了眼睛,抬手按着自己狂跳的心脏,脸瞬间红了起来,头抵在门上,另一只手依旧握在门把手上。
艹。
尤物。
平复下来丁壹想到他可能还没有吃东西,随即下楼给他打包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