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鸡姑娘,你运气可不错。
平日里多少姑娘为一睹予安公子的真容,那是煞费苦心、心机用尽!”
姜予安提起茶壶倒了一盏茶放到戚月面前:“你应该早就有所察觉吧?”
“你俩无视我?过分了哈!”
戚月端起茶盏尝了尝黄亮的茶汤,比想象中还要苦,拧着眉放回了矮几。
“第一次近距离见你,就猜到了。”
“放肆!予安的易容术可是玄策大师亲传,一介女子如此口出狂言,成何体统!”
“行行行,我提桶,你清高。”
戚月倒了杯茶双手奉上:“林三公子您消消气,民女口出狂言,多有得罪。”
“算你实相。”
林楚樾到嘴的茶汤被姜予安截胡。
“你继续说,不用管他。”
戚月本打算睡觉去,这话一出,让她不得不坐回去。
“人的面部是不对等,比如我的脸,你看这边由于经常咀嚼,肌肉得到充分锻炼……”
林楚樾听得昏昏欲睡,摆了摆手准备闪人。
起身看到戚月画好的人物画像,一把夺过:“你将自己的脸按墨汁里拓印了?”
“拓印?我没试过,不太清楚能不能成,林三公子你闲时可以试试。”
戚月起身微微颔首告退,红袖见状撩起幔帐。
姜予安拿回那张宣纸细细观摩:“她真的只是一介渔女吗?”
“明白!我这就让人去查。”
“等一下。”
“怎么了?”
“罢了,随她去吧!”
“这么好的人才,你不举荐进宫?这不太像你的性子啊!”
“女子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度里活着,已是不易,又何必把一个小姑娘卷进这场风波。”
戚月脚步停顿,嘴角含笑。
有这样的少年在,想必不久的将来,这四分五裂的大锦王朝终会迎来和平。
这样,她才可以安心摆烂嘛!
毕竟眼下又没空间,战火纷飞,不和平可不得饿死。
这一觉睡醒已是次日。
得知这个消息戚月也是一脸懵,睡了一天一夜,确实有点夸张。
红袖替她梳好发髻便掩门离去。
不用提心吊胆后,她终于有空给自己把个脉了。
末世主张中西合并,所以把脉识草药,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脉搏虚浮,面黄肌瘦,果然营养不良,肺部也有些问题,最重要的事,这副身体还没来过月事。
戚月心疼的摸了摸瘦得皮包骨的胸部,比飞机场还平……
等七夕一过,这副身体也及笄了,这个时空都可以嫁人了。
看来她得多补补多运动抓住青春期的尾巴,否则按照现在的趋势长到一米六都难。
咻咻咻——
数枝带着火焰的剑羽穿过窗户,飞了进来。
“不是吧?又来!!”
戚月一个侧身躲过,迅速蹲下背靠船身,余光瞄了眼海面,数不清的小船将他们的船只全全包围。
看样子应该是传闻中的鸡大人为了不被诛九族,派人来灭口的。
随着林楚樾来的船只出发时前就分批行驶的,重要人犯,兵器,证据都在这艘船上。
除了这个原因戚月想不到别的。
早知道她就早点走,坐打工人那搜,这样就不用在这哭唧唧了。
“救命啊!!!”
哗啦,雕花门被踹开荡起一阵尘灰,烟雾散尽,一红衣女子持剑而立。
“红、红袖?”
“戚姑娘,有人要毁船,请随奴离开。”
戚月抄起杀鱼刀跟随红袖与大部队汇合。
浓烟四散,大火已经蔓延至船尾。
所有人都登上了甲板,此行的官兵并不多,加之林楚樾那稳得一批的表情。
戚月更加肯定重要的物证、人证,多半被那诡计多端的予安公子悄悄转移了。
她就想回村接个娃,咋就那么难捏!
姜予安目光落在她那灰扑扑的小脸上:“没事吧?”
“我没事,船可能有事。”
“无碍,让它烧,等他们上船,我们坐他们的小船里去便可。”
厉害了,我的哥!
“不是,你一个没及冠的少年,怎么稳得像个活了百八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