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传到姜予安的耳朵里,是因为戚月的倒霉体质无征兆的爆发。
好端端的大树枝桠断了,顺带砸下一个黑衣人。
“我去!真人版人参娃娃?”
黑衣人尴尬起身:“我、我说我路过你信吗?”
“你说你是鸟人在做巢,或许可信度更高一些。”
戚月白了他一眼:“你是姜予安的人吧?”
黑衣人一听立马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姑娘别误会,公子只是想确定你是否安全到家。”
戚月拉着毛驴缰绳后退了两步,避免被当众‘求婚’。
“今天的事你也看见了,像我这样的女子就算遇到劫匪,需要保护的也是对方。”
“嗯…那,那在下回去禀报了?”
戚月摆摆手,拍了拍毛驴的屁股追着夕阳而去。
她默许了黑衣人把她今日的所做所为分毫不差的汇报。
如果知道那黑衣人,将她唱跑调的歌曲都哼唱了一遍。
一定会后悔此时没把人毒哑。
“事情就是这样!”
姜予安看着摘抄的歌词,学会吃饭时就学会了看书,如今他却看不懂诗词歌赋了?
“公子?”
“?”
“还需要属下跟着吗?”
“不必了,下个渡口就得走陆地了,你先行一步去丞相府,暗中观察。”
“属下告退。”
姜予安微微抬手,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在房内。
木窗灌进的海风掀起一张宣纸,他伸手接住,垂眉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笑脸。
“明明身世平平,为何见识过人?”
手一松画像落入了炉火之中,宣纸燃尽只留下一缕青烟。
罢了!你且野蛮生长吧。
他总不能为了讨清闲,把天下有才之人都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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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戚月揉了揉鼻子咒骂:“哪个狗东西在说我!”
在客栈吃了些饭菜就上楼休息了,这几天脑瓜子一下子吸收太多知识了。
她需要放空一下,好好的规划一下未来。
大锦王朝表面是个大国,实际各地官员暗中勾结形成了三股势力。
官家,丞相府,藩王。
戚月听到的就属丞相团伙猖狂,明里暗里都在告诉大家他要称王。
偏偏人家上三代都是护国有功的大人物,上头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又不能把人家咋的。
这些本不关她的事,可是内斗就苦了百姓呀!
前半年北方闹饥荒,这阵子南方又是水患,较为安稳的各大城镇一下子涌进大批流民。
这流民一多就容易爆发动乱,这样的条件下,她要如何带着一个八岁不到的小女娃存活?
希望阿婶承上的证据,足够一举歼灭那位鸡大人。
这样官家就可以安心治水安置流民了。
想着想着戚月就失眠了,中途爬起去看画本子。
这个时空的文字和象形文字差不了太多,能勉强看懂。
不懂就抄下来,放着以后有机会找识字的人帮忙读读。
毕竟大夫是文盲,病人会害怕。
蜡烛在这里就是个奢侈品,每间上房只提供一根,光线实在是太弱。
为了不眼瞎,戚月看了一会儿,就放下书本熄了烛灯。
或许是前些天睡太多了,今晚是怎么也睡不着。
无聊得正起劲,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窗户外上下晃动。
这家伙不是回去禀报了吗?
戚月掏出匕首下床摸索到窗边蹲下,打算去吓唬一下那日的鸟人。
刚靠近,一根手指戳破窗纸伸了进来。
接着塞进一个冒着烟的不明物。
?
她一脚灭了不明物,戴上自己缝制的口罩。
收起匕首,换了成店小二留给女客防身用的擀面杖躲到桌下。
门栓被小刀撬开,接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进了屋。
没有光源,借着月光她只能看见一个人形轮廓。
“管他谁,打晕再说。”
怦!
一个闷哼,黑影倒地不起。
戚月重新点上蜡烛,房间瞬间亮堂。
黑影也有了实体,是个男的。
她踢了一脚让人翻了个面,这一翻晚上吃的饭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