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一片喜色,锣鼓喧天,宾客盈门。
“哟!这不是璟王嘛!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留着短须的男人一脸谄媚,远远地就打起了招呼。
男人走近瞧了眼璟王妃身边的小姑娘,看到她还梳着少女发髻,便收回了打量。
“这位想必就是安乐县主了?”
柳莺莺拉过戚月的手笑着介绍:“世子猜得不错,正是小妹。”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此时平宣侯及侯府夫人已经迎了上来。
“王爷,请移步内堂就坐。”
璟王点头,对柳莺莺交代了两句,就随朝平宣侯所指引的方向一同前去。
侯夫人目送两人走远,握住了柳莺莺的手。
“王妃,走,去后院瞧瞧,不少夫人都在那边,正在等你品鉴谁的茶艺更胜一筹呢!”
一同前来俩婢女,将带来的礼品转交给世子,便跟上了柳莺莺。
戚月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她很是好奇女子传统出阁仪式。
新妇自是看不见了,他们来晚了些,这时候怕是都快到男方家了。
目光所及之处,不少少年少女正拿着箭矢往院子中央的双耳壶里投去。
投壶?
她正要上前一探究竟,就被一张微笑的小脸挡住了视线。
“县主,您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还是跟着王妃得好。”
戚月往后偏了偏,故意对着干多看了两眼,然后才跟上柳莺莺前去后院。
今年闰二月,暖春持续的久一些,院中的迎春花还有剩,正稀稀疏疏的挂在枝头。
没了遮风帘,远远就见屋内女眷正在插花、吟诗、斗茶,讨论香料,其中当属斗茶最为热闹。
侯夫人领着柳莺莺落于主座,介绍着。
“这位就是璟王的王妃,柳氏。”
“各位都过来认个脸熟,日后见着了也能互相打个招呼不是?”
一众女眷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见安。
“见过璟王妃。”
“各位不必拘礼,来者皆是客……”
当然也有不把她这个新王妃放在眼里的,比如站在一旁继续插花不作为的娘子。
那娘子不但不见安,甚至冷哼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不过是仗着自家老爹奔赴沙场,拿命抢了人家的位置,这才多久,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
这位娘子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报复,因原定的正王妃之人是她,只不过圣旨还未下,柳姥爷就立功殒命。
戚月打量着那娘子的满头珠翠,低声询问:“这人谁啊?”
紫鸢附耳低语:“碗贵妃的亲侄女,父亲是二品巡抚,丈夫在刑部任职。”
戚月微微摇头,长得挺精神的怎么尽干事不长脑子,再怎么人家柳莺莺也是皇上钦定的正王妃,这和公开给皇上叫板有何需别?
侯夫人脸色一沉,随即呵责:“璟王妃乃我府上贵客,你这娘子怎会如此这般不懂规矩!”
那娘子不但不收敛,甚至更加狂妄。
“你看看她,不也没生气吗?早些天就听说璟王妃性子软弱,撑不起正王妃之名,今日瞧见果真如此。”
柳莺莺放下茶盏,脸上依旧保持着从容。
“嗯,这碗茶不错,当得起今日头筹。”
说罢拔下手上的玉镯,对制作茶水的女子招了招手。
“林家那孩子,惜惜对吧,来!过来。”
“小女、林颜惜见过璟王妃。”
女孩看着不过十六七岁,却生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戚月手扶过衣襟下的小银锁,这么巧。
柳莺莺将手里的玉镯带到了她手上:“真是心灵手巧,几时回来的?”
“回王妃的话,前两日随父亲母亲一起回来的。”
“回去帮我给令夫人问个好。”
“颜惜一定带到。”
“好孩子,去吧!”
“谢王妃赏赐。”
不少小姑娘都好奇王妃赏赐的手镯,一并退了出去。
柳莺莺神色一冷看向地上的娘子,俩婢女默契地上前将人拖拽了过来。
那娘子被迫不情愿的跪了下去:“不知妾身哪里说的不对?难道你不是从我这里抢去的吗?”
“要本宫拿出圣纸来证明吗?”
她这句话不只说给这娘子一人听的,也是说给在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