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一惊,贺涛说了?沈沫,咬着牙冷冷地盯着新文杰的脸。她不敢相信,但这也正是她最担忧的。
贺涛是斗不过南家兄妹的,而贺涛和南凤鸣还是订了婚的准夫妻,他被南凤鸣识破了,攻陷了……沈沫只觉得身体如同被蛀空的牙床。麻木木的。
她想哭想喊,但只是轻轻地咽了口唾沫。
〃我知道了,我认了。
手痛,放开我吧,我又跑不掉。〃
两个男护士看向新文杰,他胸有成竹地点点头,两人松开了沈沫,其中一个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走出了房间,他应该是去门口放风了。他们带了车钥匙,还有一堆药物。印尼和合同。
看来这个晚上他们是要她签字,交出股权,然后把她转移走了。
她的心里突然就清晰了,如果贺涛真的告诉他们了,那么他们已经形成同一战队,新文杰又何苦要大半夜的着急把她转移走呢?
贺涛没有说是他们发现了,那么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呢?
门敞开着,沈沫看向外面,监控,他们肯定是通过监控发现了,所以才来转移她。
而贺涛十有八九是被他们给困住了。
沈沫稳坐不动,看着新文杰在抽取第二瓶药。
〃新医生,我真想不通,我从来不认识你,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南一川给你多少钱了?
他给你多少,我可以给你双倍。〃
新文杰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看来不全是因为钱。
〃你不相信我吗?
我在百川是最大的股东,我的资产比南一川更多,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钱我都有。〃
沈沫言辞诚恳,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的双手,又牵牵衣襟衣角。
她的手在动作中悄然滑下枕头,枕头下藏着那支钢笔,
〃你呀,就别费劲了。
沈小姐,没办法,你呀,太多余了。〃
新文杰已经弄好了针剂,朝那男护士使眼色,
男护士伸出手,正欲抓住沈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在沈沫面前形成一个八字。
就在这时,坐在床上那弱不禁风的沈沫突然张开双手,右手紧握的钢笔扎进那男护士的肩膀。
左手准确地抓过床头柜上的另一只针剂,扎进了邢文杰的脖子。
然后她敏捷地躺下,纤细的身体鱼一般的从床尾滑出去,同时她的手拽落了男护士胸前的通行卡。
〃特么的逮住她,她跑不掉了。〃
两个男人吃痛。
新文杰更是气得咬牙直骂,沈沫当然跑不掉,大门口还有一个守着的,但她根本没打算跑。
她冲出七号房,一边大叫,一边用通行卡扫过其他房门。
八号,六号,五号,四号,三号。……
她把所有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这些病人突然受此刺激,纷纷从床上跳起来,冲出屋子,跟着沈沫大吵大叫。
一时间,整个四楼一片喧闹。
昏暗中,一群穿着病号服的人在乱蹦乱跳。
要知道,新文杰这个举动,是瞒着所有人秘密做的。他一见这种情形,彻底慌了,
〃快,快把他们弄进去,让他们安静下来,快……〃
两个男护士手忙脚乱的去抓人,昏暗中也分不清哪个是沈沫。
〃开灯啊,蠢货。〃
新文杰跑到大门外打开灯,灯光雪亮,他的双眼惶急的在病人群里搜寻一二三,四……只有七个病人,哪里还有沈沫的影子?
夜晚,附近的诊所都关了门。
贺涛搀扶着南凤鸣,要把她送去医院。
不管怎样,作为一个未婚夫,这是他必须做的,还是南凤鸣阻止了他?
〃只是一点小扭伤而已了,去医院太小题大做了吧,我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姑娘,送我回家吧,家里有活血的药水和药膏,我自己处理一下,睡一觉就好了。〃
贺涛没有坚持,把她送回了她自己的住处,到了她家安顿好,南凤鸣给他贴上膏药,尽量不动声色地嘱咐她早点休息,锁好门。
从她家出来,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贺涛的心早已急得快要飞出嗓子。
他猛踩油门,车在安静的夜里疾驰。
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南凤鸣在他出门时突然上门阻拦了他。
而如今,手机拨出那个姓刘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