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左右,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喧闹的夜市外,那辆黑车刚在后方停定,一辆警车呼啸而来。
〃你是司机吗?〃
新文杰降下车窗,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员正严肃着他。
〃驾驶证,身份证看一下〃
〃我们是来吃烧烤的〃
〃是吗?〃
那警员打开门,锐利的眼睛在里面搜索寻找,突然就从碑座里取出了个东西。
〃这是什么〃
新文杰愣住了,那是个警徽,新文杰当然做梦都不会想到五分钟前,沈母按照沈沫所交的报警。
〃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夜市这儿转悠。
一会儿停,一会儿停的老有不同的人进去出来,好像在买卖什么东西。
我把车牌号报给您,您派人看看〃
挂了电话,再按照沈沫所说的,让出租车掐着时间绕到夜市。
新文杰哪里知道这些?
他眼见警员打开车门,在他车里搜寻了一遍,正准备开口申辩,就见那个他随手放到杯座里的徽章已经到了警员的手里。
〃额这……这……〃
他双手高举,舌头打了结一般,脸色惨白,一颗心笔直地往下狂跌。
他又不傻,当然知道这个事情有多严重了。
〃这……这,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听我解释,这……这,这是我家里小孩儿的,他……他学校里活动要用到这个,所以我……我买了个假的〃
〃是吗?〃
那警员冷冷地盯着新文杰,以及站在新文杰身后双腿抖成筛糠式的,小伙子,
〃那这个呢?
也是你孩子用的〃
它的掌心是一个透明方盒,里面是几块净有乙醚的棉布,那是他亲自准备的,用来安全带走那祖孙三人的。
新文杰面如死灰,再说不出一句话。
他前方不远,那辆出租车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抓了,被抓了〃
沈母趴在车窗看着新文杰被扭进警车,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颗狂跳的心这才恢复了正常。
她拨通了沈沫的电话,对司机说。
〃我说了吧师傅是那辆车有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
我们呐,就是老实巴交的市民啊〃
〃那就好,那现在去哪呢?
阿姨,从上车到这会儿,你还没出目的地呢?〃
是啊,今晚去哪儿呢?
这也是所有人关心的问题。
蔡康出了车祸,他刚给沈父打了电话,他受了些轻伤,交警正在处理现场。
他暂时走不脱,就算能走脱也不行。
南一川的人一定在盯着蔡康,他没法做到无声无息地藏好了。
住宾馆,酒店,凭南一川的关系网和手段,很快就会被找到的。
〃妈,要不你们先等我回去?〃
沈沫也是万分着急,但她离目的地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沈母没有说话,等、这个字在曾家二楼,曾老太太也对他们说过。
〃我记下了你们的电话号码,你保持手机畅通,等我消息〃
〃南总,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曾老太太放下茶杯,坐直身体,双手交织着压在膝盖上,眉头蹙紧。
她显然在做最后的犹豫,摇摆茶几上,南一川放置的手机无声地来了信息。
一辆车撞上蔡康的,留了一个人在接受交警处理,拖住蔡康,但另一辆车联系不上,似乎新文杰被警方带走了。
南一川用眼角把那些文字扫进眼眶,波澜不惊地咽了下去,继续诚恳地看着曾老太太。
〃倘若我自私一点,由贺涛这样下去,我、贺家都会身败名裂。
我真的是为了我们双方好,不、是我们三方的共同利益〃
曾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显然已完全被说动。
〃老太太,您是个通透聪明的人,贺涛需要您这样的理智长辈相助〃
南一川表情恳切,终于说出那句一直在舌头上打转的话,
〃我知道您对我岳父母有具体的安排,您就告诉我吧,他们在哪儿,让我见见他们,让我可以和我老婆面对面坐下来,认真解决掉这件事儿,拜托了〃
曾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钟,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真的很晚了〃
南一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