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很好找,怕影响孕妇好好休息,卧室门推开,卫生间里果然水声哗哗。
南凤鸣在洗澡,她刚回家就洗澡,不就是要冲掉罪证吗?
贺涛推门推不开,他咬牙拧,门锁也拧不动,心一横顾不上那么多了,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门被踹开,门内的南凤鸣吓得大叫,扯过一旁的浴巾,慌乱地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待见到是贺涛,怒目圆睁的贺涛,更是无比的震惊。
〃啊,涛,你要干什么啊?
贺涛什么话都没说,也没兴趣多看一眼南凤鸣,她全身上下湿哒哒的水淋过它好看的五官一部分堆在它丰盈的唇上。
她密棕色的长发也随着水流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在瀑布般的水流中越发显得婀娜多姿。
〃涛〃
贺涛抓住她的胳膊,粗暴地把她转了一圈儿,又拂开她的头发,甚至抬起她的胳膊。
没有,没有一点儿绿色油气,她洗净了,她把自己给洗干净了,他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贺涛握着拳头,头也不回地出了卫生间,翻了一遍南凤鸣脱下的衣服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卫生间里南凤鸣愠怒地喊,声音都要哭了。
〃涛,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把门都拆坏了,你疯了吗?
你,你快点帮我把门关上啊,我还在洗澡呢〃
〃哎哟哟哟,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李玉婷已经赶上来,为南凤鸣关好门,小心翼翼地凑近贺涛,
〃小涛啊,是出什么事儿了吗?还是你跟凤鸣又闹别扭了?
你呀,让让她算了,她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够了〃
贺涛连日来强忍的愤怒,难堪,憎恶如同涨潮的海浪一般汹涌扑来,理智的那层薄墙终于溃然崩塌。
孩子,孩子,孩子。
李玉婷成天就把这两个字挂在嘴上,南凤鸣肚子里究竟有没有孩子,到今天贺涛都无法得知,她能找一切借口不去检查,就算有,这些天里这个问题如同一根有毒的藤蔓,每日每夜地缠着贺涛,早已缠得他不能呼吸,就算有他也绝不会再要他
但凡想到跟南凤鸣共同拥有孩子背脊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凉。
要不是沈沫让他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他早已忍不住了。
而这一次,眼见线索就在眼前,他伸手就能抓住的居然还是丢了,懊恼混着怒火砰的在他胸口燃烧起来。
他推开李玉婷蹭蹭下楼,他要去南凤鸣的车里查,他一定要拿着证据砸到那个虚伪的女人脸上。
〃小涛,小涛〃
李玉婷着急地跟着跑下楼,一声声喊得诚挚而恳切。
〃哎呀,你这孩子,你慢点儿,你别生气呀,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是跟我置气吗啊,那我跟你道歉呢?啊,孩子〃
她在餐厅一把抓住了贺涛的袖子,
〃小涛,你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你爸爸他就在书房呢,你是知道他的脾气的啊,乖,你别置气了,凤鸣做错事,我也会批评她的。
她吖现在不是个孕妇吗?咱们家不能这样儿的,这传出去你爸的名声,你的名声都不好听啊,哎呀,
〃你这么会演戏,怎么不去当个戏子?〃
贺涛咬牙,一把推开了李玉婷,李玉婷脚步踉跄,一下摔在了旁边的地上。
〃你〃
贺涛瞪着眼睛,正准备开口,突然他眼睛亮了。
李玉婷坐在地上,她是侧着身子的,她头上戴的发箍掉了,亮晶晶的灯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她的耳后沾着一块绿色,浅绿色的油漆,和霍当当泼出去的那桶油漆一模一样。他盯着李玉婷,
〃原来是你〃
他停住了脚步。
〃我是要留下来,我要跟父亲好好说道说道,他的妻子深更半夜跟另一个男人在巷子里密会〃
继母李玉婷就是在巷子里密会新文杰的那个男人。
贺涛盯着她,不到一米七,穿着男人的衣服戴着帽,脚上穿着工装大头靴,见到他的一刹那,本能的捂住脸,生怕被认出来,就是她,错不了。
〃你动作倒是真快,回家换上衣服,洗脸敷面膜,但是没有马上洗澡,真是好深的心计啊,这样既不会暴露,还显得自己从容坦荡〃
他冷笑看着李玉婷。
〃哼,可惜啊,还是有一滴油漆溅到你耳后的头发上了。
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