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是绝口否认〃
贺涛小跑着下楼,奔到车里,坐进去,气喘吁吁,一脑门子的火。
〃那个女人太狡猾了什么都不认,医院是小诊所,什么都没有了,医生不知道名字,男人早死了〃
最可气的就是当贺涛提到丁小芝的时候,
〃你生的不是双胞胎吗?还有一个丁小芝呢?〃
当时李玉婷一听这话,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发了疯一样,从病床上冲下来,一把揪住贺涛,
〃小芝,丁小芝,小芝是谁?我的另一个闺女吗?
你看到她了吗?
她在哪儿?
她还活着吗?
你把它还给我,我求求你了,小涛,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她,
我给你跪下了,小涛,我给你跪下〃
她竟真的给贺涛跪下了。
〃你们是没看到她的表演,我根本就甩不掉,也辩驳不了〃
贺涛气得脸发红他扯扯衣领,他的脖子被李玉婷给抓了两道痕。
沈沫猜对了,李玉婷不会承认丁小芝的存在,不会承认另一个女儿此刻好好的活着,更不会承认两个孩子的父亲。
虽然沈沫他们已经知道薛姗姗的生父应该是新文杰的兄弟,但是他在哪儿?
他现在姓什么,叫什么,做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就连薛姗姗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哪儿。
〃哼,那女人就是拖延时间对吧?
以退为进,让我们尊敬一个死胡同拿它没办法,是不是?〃
霍当当皱着眉头,气呼呼地说。
她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
〃是的,她是在拖延时间〃
沈沫垂下头拂开心头对李玉婷那伙人的憎恶,努力不让自己的思考掺杂任何感情。
只有跳出室外,她才能看得更清,看清这整件事。
李玉婷未婚生下双胞胎,丢弃他们可以理解为她是为了进入豪门。
但是在多年后的今天,她早知道自己女儿薛姗姗的存在,可以相认,但为何不认还仍旧隐瞒呢?
薛姗姗是她的女儿,丁小芝也是啊,为什么她宁愿看小芝死去,到现在还欺骗所有人说那是薛姗姗呢?
到底是什么让她愿意牺牲一个女儿的性命呢?
〃动机〃
霍深开口,沈沫抬起双眼和霍深四目相对,两人目光触碰的一刹那,如同架起了一座无形的桥,她心中所思所想,透明般地跳跃在桥上,霍深仿佛也能看到她的。
动机。
如果不是他们紧追不舍,李玉婷和薛姗姗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人知道。
她可以继续做她的贺太太,穿金戴银和名流交往,认干姐姐,给人介绍对象,介绍对象,她给霍深介绍过,她盯上霍深,为的不就是霍深的身份吗?
一个为警方效力的生物学教授,一个可以打击犯罪的厉害角色。
当然,他说不定还可以掩盖犯罪。
两个人的眼睛亮了,李玉婷所走的每一步棋都不是白费。
她隐瞒双胞胎,她找上霍深,她宁可牺牲自己其中一个女儿。
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说明,李玉婷身上一定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需要隐瞒,可能是犯罪。
而她的这两个女儿,不仅是她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更是她这段内情的遮羞布,一旦被人知道就全完了。
沈沫扭过头,激动地盯着贺涛,
〃贺涛,你还记得李玉婷第一次去你家的情形吗?告诉我〃
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跨进豪门,眼红豪门中的一切再正常不过,但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丢弃了两个亲生女儿。
转身成为豪门太太的密友,可能就不是什么嫉妒和觊觎了,那是预谋。
沈沫和霍深的一番分析,让贺涛惊出一身冷汗,他呆坐在车中,阳光透过浅茶色的玻璃,把银铃似的光贴在他的左脸颊,愈发显得苍白惶惑。
贺涛已经30岁了,母亲去世已经20年,在这20年的漫长时间里,他思念、痛苦,孤独难受。
他曾因此离家出走,更因母亲的死憎恨父亲和继母李玉婷。
但他从未想过这里头会有阴谋。
母亲段云是自杀的,她是在一次旅行中受了惊吓。
母亲的两个好友去了风景秀丽的村寨游玩,途中遭遇了抢劫,本不是什么大事,财务也没多大损失,但她回永宁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