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炮确实找到了,但目前他人还没有找到。
庆河镇队员们地毯式搜寻,发现有户人家此前曾报警称自家无人居住的屋里进了小偷,贵重东西倒是没有丢失,但小偷的脏内衣库塞在主人家的衣柜里了。
这证物留在了当地派出所,队员送检后证实,它们的主人正是失踪的李三炮
〃找到了哦,好〃
南一川简短的面无表情地丢下几个字,转身大踏步地离开
丁小芝从卫生间出来,两个人肩并肩,谁也不看谁,昂首快步走出了警局,来到停车场,一左一右坐进车里汽车驶出院子,开过一个又一个路口。
天色已经黄昏,城市的霓虹如流动的彩珠,争先恐后地抚摸车窗玻璃,身后警局已经越来越远,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丁小芝冷冷地看着前方,彩珠把她小巧的脸涂得光怪陆离,变幻莫测。
她咬着牙,终于还是没忍住打开包,从里面取出那份血液报告单,啪的拍在了中控台上。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染发的主意是你出的染发膏是你拿来给我的〃
但南一川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看都没有看那份报告单,他皱着眉头拨出了电话,声音发颤道,
〃李三炮找到了,这能有假吗?人有没有找到,我不知道,人是你藏的呀〃
霍当当踹开房门,一眼就看到贺宗耀和李玉婷他们坐在地上,双手都被捆在身后。
在仓库时,袁小灿是允许他们这群人不绑住双手,但是见他之前则是一定要绑好的。
袁小灿就四平八稳地坐在他们面前不远的床上,一条腿夹在另一条腿上,低头认真地看着脚上缠绕的纱布。
他正在接电话,见到霍当当踹开门,也丝毫不担忧,
〃人是我藏的,没错呀,你怕什么?
我挖坑的时候,你不就在旁边吗?
哎呀,你多虑了,这都过去两个月了,坟头都长草了,你慌什么呢?他们肯定找不到的〃
他挂了电话,姿势都没变,只是冷冷地盯着贺涛和霍当当。
贺涛有些害怕,但霍当当一脚就跨进去了,他不得不跟进去。
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有床有桌,还有一个同色系的柜子,柜子旁有个卫生间,正对着柜子的还有另一扇门,金属门应该是通往外面的。
袁小灿这些天进进出出的,可从来不经过仓库。
〃你俩有事儿吗?
没事儿就滚回去,我很累,事情做完了还想睡会儿呢〃
他的眼里有红血丝,脸色看起来很是疲惫,好像头天晚上忙碌一夜没睡觉一般。
屋子墙角,柜子旁的角落里,斜斜地搁着一把锄头,黑双雨靴。
锄头和雨靴上都残留着不少辛苦。
这个平静的夜晚注定了不平静。
夜色已深,骑士水果店楼上三楼那间装修精致的房子里,灯仍旧亮着,穿着豆绿色背心裙的孕妇像往常一样享受了保姆做的晚餐。
等保姆把家里收拾干净离开,她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出门看了一圈儿,确保周围没有耳目,这才回屋,屋子里只剩他们俩。
她再次把那张化验单拍在了桌上,拍在南一川的面前。
〃你说我想太多了,这里白纸黑字写着的你仔细看清个问题,从回来的路上你就一直避重就轻的。
不正面回答我那个染发膏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东西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我的血液里吗?
这会要了我们宝宝的命的〃
她护着自己的肚子,胸膛因愤怒而不断地起伏着。
〃我解释过了,不是我,你烦不烦?〃
南一川在屋子里踱着步子,他在焦灼不安地看着手表,看天气,外面下起了小雨,
〃是那染发膏是我的主意,是我买来的,我是在你面前开的,你亲眼看到的。
我能添加什么二恶阴化合物,我是自己动手给你染的,真有问题,我自己先遭殃对不对?
你信他霍深,那是他故意弄出来吓唬你的,你用点脑子行不行〃
南一川咬着牙,烦躁的皱眉抱怨道,
〃今天这事儿都是因为你而起。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藏就藏好,为什么非要买这家的水果?
沈沫和贺涛就是从这家水果店找上来的〃
〃因我而起〃
女人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既委屈又